三長老回複他一個眼白,她扭頭看向柳慕雪:“慕雪,向少主道歉!”

跪在雪地裏的柳慕雪調轉方向,衝著顧星痕拱手:“少主,是在下的錯,以後不會以下犯上。”

顧星痕:“哼!”

若瑾瑜的手捏了他一下。

顧星痕皺著鼻子,撅著嘴:“我也有錯,不應該聽信師叔的花言巧語,也是我實力不濟。”

福老眼中滿是欣慰,注意到他家老主有點魂遊了,連忙輕咳一聲。

獨孤雪微愣了一下,瞬間恢複,從怪石上跳下來,驟然來到顧星痕麵前,“既然你知錯,那麼《中庸》抄寫三遍,三日抄寫完。”

顧星痕不滿道:“我都倒背如流,為什麼還要我寫。”

獨孤雪:“因為是懲罰,你那一□□爬字也要練習一下。”

顧星痕眼巴巴地瞅著若瑾瑜。

獨孤雪的視線隨後也盯著她。

若瑾瑜低頭俯視他,冷笑:“回去我也要和你算賬。”

“哎!”顧星痕有些愣住了,她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嗎?

獨孤雪滿意地點點頭,揮手催促他們:“你們快走吧,不要耽誤事情。”

若瑾瑜拉著顧星痕對著大家拱手告別,拉著人轉身離開。

風雪漸漸將他們的背景遮掩,時而聽到顧星痕稚嫩的聲音在賣慘,痛斥柳慕雪對他出手有多重……

福老失笑:“看來少主很快樂啊!”

獨孤雪冷哼:“被打成那個鬼樣子,也有臉訴苦。”

福老低頭不語,心裏吐槽,您不也是經常打嗎?這別人一動手就心疼了。

……

回到住處後,若瑾瑜熟練地給他治療傷口,沒辦法,他跟著獨孤雪練功,經常被摔摔打打,幾乎每天都要給他上藥。

收拾好傷口後,顧星痕快速起身,就要跑到書房去,然後就被拉住了。

午時三刻,冬日的陽光即使努力爬到頭頂,還是不能吹散冷意。

侍女躬身走到廳堂,詢問午飯如何準備。

在廳堂的正中,顧星痕筆直的跪在一個蒲團上,頭頂頂著一把劍鞘,脊背挺得筆直,麵前是一張低矮案桌,上麵攤著白紙,他繃著臉,拿著毛筆小心翼翼地寫著字。

若瑾瑜坐在榻上,正在翻看他上次留下的作業。

她餘光瞥見劍穗在抖動,警告他:“跪直,如果掉下來一次,加大字一篇。”

顧星痕委屈道:“太多了。”

若瑾瑜頭也不抬,“所以我隻讓你寫完一遍《中庸》就好,一共三千多字,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吃飯。”

顧星痕:“哦!”同時心裏又把大長老罵了一遍。

……

一道黑影看到這情景,迅速離開。

淩雲峰問心頂,獨孤雪聽到彙報,知道山下已經罰上了,看著場中被三長老追著打的大長老,感覺大長老有點倒黴了。

而顧星痕頂多就是一個時辰的罰跪,按照他的想法,一定要讓小家夥和柳文耀一起在問心頂跪兩三個時辰,可是這若瑾瑜護崽,把人拎走了。

……

一個時辰後,顧星痕終於寫完了字,看著麵前如同柴火棍一般的字,小臉蛋上刷上薄紅,他之前一直比較貪玩,所以練字不多,好在這些天的鍛煉不少,沒有出現歪歪扭扭的現象,普通人還是能人的清的。

若瑾瑜注意到他放下筆,也放下手中的話本,隨手扔在榻上,隨便拿了一張紙看了一下。

怎麼說呢?不愧是她養的孩子,和她以前的字有異曲同工之妙,之前在臨鎮找人的時候,她曾經寫過情報,當時那一手字就把豐元鏢局的人驚到了,畢竟她的氣質外貌和字完全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