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瑾瑜也是歎氣啊!她初臨異世,能寫出毛筆字已經不錯了,奈何前世的硬筆字暫時改不掉習慣,自從到達琉焰穀後,她就有意識地練字了。
見顧星痕眼巴巴地看著她,“我餓了。”
她不禁失笑,招呼侍女將飯菜端上來,“你的字要聯係一下,不說要金鉤鐵劃,行雲流水,也要曲直有度,否則……”她刮了他的鼻梁一下,“要被人笑話的。”
顧星痕叉著腰,滿不在乎道:“他們敢?”他之後肯定會練好字的。
用完午膳後,聽聞弟子的彙報,說是大長老和三長老還在淩雲峰上打著呢,顧星痕頓時幸災樂禍,如果不是若瑾瑜攔著,估計又要跑到問心頂自投羅網。
……
悠閑的日子就這樣慢慢地往前跑。
顧星痕最近有了新的煩惱。
他一直想給若瑾瑜送個打下手的,可是男男女女看了好多,都沒有滿意的。
尹青青也推薦了幾名穀內弟子,也被顧星痕推了,
他曾經詢問若瑾瑜的要求,若瑾瑜隻提了兩個要求“忠誠”、“不蠢。”
憨厚可以有,但是不能幹蠢事。
元月十三的時候,穀口的雪堆裏埋了一個人,巡邏的弟子將人挖出來後,看到他身上有琉焰穀的令牌,連忙上報。
半月後,獨孤雪就將一位右臉嚴重燒傷的少年帶到了若瑾瑜麵前,說是給她的書童。
當時若瑾瑜還沒有發話,顧星痕就拒絕了。
直言他長得太嚇人了,還是個比他高比他壯的男子。
少年不卑不亢,走到若瑾瑜麵前,守禮大方,吐字清晰,言之有物,很明顯是受到良好的教育,忽略掉右臉的傷疤,相貌也從稱得上清秀。
若瑾瑜心裏當時閃過少年的一串狗血經曆,到底是仇怨追殺,還是世家狗血,亦或是皇室權鬥呢,不過能讓獨孤雪出麵,估計祖上和他有點淵源。
若瑾瑜拉住顧星痕,對著少年麵帶歉意,“抱歉,童言無忌,我向你道歉。”
少年躬身作揖:“公子不用道歉,小公子說的是實話。”
若瑾瑜看向獨孤雪,“師叔,他叫什麼名字。”這個意思就是留下了。
獨孤雪張口就要說,忽然合上了,眉間微皺,“你想叫什麼?”
若瑾瑜扭頭,暗地裏翻了白眼,這合著暗地裏沒有起好化名。
少年看向若瑾瑜,神情淡然,“請公子賜名。”之前的名字已經死在深淵的無盡泥沼裏,不見天日了。
獨孤雪坐在榻上翹著腿,“對啊!這是你的侍從,關本尊什麼事情?”
若瑾瑜皮笑肉不笑,“師叔,人是你帶來的。”
顧星痕推著少年,“師祖快把人帶走,我感覺二長老和大長老都喜歡。”
少年踉蹌後退,肩膀繃直,眼裏有些黯然。
若瑾瑜將顧星痕拉了回來,藏到身後,轉身在書桌上寫了一大堆,清了一下嗓子,“既然這樣,月寒、非殤、子淵、止寒,你選一個。”
獨孤雪瞥了一眼,“大方啊!”
若瑾瑜:“您不幹事,我能怎麼辦?”
獨孤雪笑瞪她一眼:“能者多勞。”
少年指了“非殤”,躬身謝過若瑾瑜。
見狀,若瑾瑜將手中的紙團了一團扔到了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