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珞深回過頭來,司徒若凝匆匆的撇開看著遠處的夕陽。
溫珞深察覺到了她躲閃的目光,在落日之下看著似曾相識的麵容。
司徒若凝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清楚的知道那目光實在透過他看啊身上留下來的那人的影子。
隻不過著影子是誰?
他明媒正娶的溫夫人,還是曾經為努力爭取過,飽受苦楚而死的可憐人?
怎麼可能是她?他應該也忘記了她吧?
甚至於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你很像她!容貌上幾乎沒有我多少的影子。”
司徒若凝笑了笑,“是溫夫人嗎?”
溫珞深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遠處的夕陽。
他的表情和動作都告訴了她,她不是!
溫珞深回身凝視著她,微笑的說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可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相信人?她臨死前也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邊說著不要讓他輕易地相信一個人,不要信一個人。
司徒若凝覺得,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的!
就是她身邊的這位,生理學上的父親,他是知道的!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
司徒若凝試探的問出了口。“跟她一樣嗎?都很容易相信人?”
溫珞深不知道她遇到過那個人,隻以為自己在她的麵前說了壓在心底一直不該說的話,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直到夕陽西下,溫珞深這才作別在莊園住宅前坐上了溫家的車離開了莊園。
臨走前之囑托她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沒事兒的時候多回溫家的別墅吃飯。
還告訴了她一個消息:
溫莞爾,也快回來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司徒若緊了緊身上的披肩,坐在一旁的噴泉池邊。
溫珞深的離開讓司徒若凝陷入了意識陷入了一個怪圈。
他明明知道她,他明明知道她的遭遇的,為什麼他不去救她,為什麼?
他是知道母親受過的委屈的,但是她為什麼?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
汝西遠遠地站在她的身旁,緊張著司徒若凝的狀態。
周晨走到了她的身邊,汝西詢問出聲。
“夫人最聽先生的話了,聯係上先生了沒有?”
“聯係上了,已經將事情全部都告知先生了。”
“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掛電話前已經在路上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
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了莊園別墅前,澹台彥旭打開了車門,就看到了噴泉邊安靜坐著的司徒若凝。
一直低著頭,連他回來都沒有察覺到。
澹台彥旭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了身。
“凝兒?太陽都下山了,怎麼還坐在了這裏?”
“阿彥!”司徒若凝張開了手臂緊緊的抱緊了澹台彥旭。
澹台彥旭回抱住她,拍著她的背。
“外麵冷,我們不坐在這裏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好!”
澹台彥旭公主抱,抱起了司徒若凝走進了主宅。
上樓梯的時候,澹台彥旭依稀在耳邊聽見了談的囈語,但聽不真切。
“阿彥!我相信你,我隻相信你,無論如何我都會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