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闖鬼集(1 / 2)

張山也有點不耐煩了,又一把將書給拿了過去:“你倒是等我把話說完啊!我剛把書掏出來,你就奪過去,就沒見過這麼急脾氣的!爺爺說了,《懾夢錄》本身並不值什麼錢。但裏麵有一些法門陰毒狠辣,有傷天和。你一定要先發誓答應不練這些東西,我才能正式地交給你。”

“行行行!我起誓,絕對不去練那些陰毒的功夫,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想當什麼掌印人,快接著說你的!”我幹脆利落地保證道。

其實我心裏才不把這當回事兒,書在我手裏,眼在我身上,我看沒看,練沒練你張山又不知道,隻要能先把小命給救回來,其他的都以後再說。

“怎麼練?從哪練?”待正式接過《懾夢錄》,我迫不及待的問張山。

“書你晚上回家再看,現在咱們有件事兒要整明白:扶屍咒究竟是不是已經潛入了市裏?如果是,那把它找出來就容易得多,如果沒有,看來我就真要給你收屍了。”張山鄭重地說道。

“那怎麼才能知道它來了沒有呢?”我發現自己此時連分析判斷的能力都沒有了。

“鬼知道。”

“你……”我剛好了點,這家夥又來惹我。

“我是說真的隻有鬼才知道,所以我們今晚就要去問鬼。”張山一臉正色。

“問……鬼?鬼在哪裏?”我將信將疑。

“鬼最集中的地方,被稱為鬼集,我們隻要找出鄭州市鬼集的所在,說不定就能打探到扶屍咒的下落。”

“那鬼集在哪兒?”

“你有兩塊錢沒?”

“有,幹嘛?”

“去,買張鄭州市地圖,一起找。”

“……”

在附近的書報亭買來張鄭州市地圖,我倆就坐在市醫院的花壇前,把地圖張開。

張山邊量著什麼,邊和我耐心地講解道:“鬼集不同於你們城裏人所說的市中心,它一定要是這個城市的最中心的所在,同時也是這個城市的陰脈和陽脈的交彙處。我記得跟你說過,鬼是魂和魘的統稱。所以無論是魂也好,魘也罷,入夜後都會聚在鬼集附近,通過城市的這兩大脈絡,調和自身的陰陽……”

“鬼身上也有陽氣?”我不解地問道。

“萬物皆有陰陽,至陰或至陽隻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鬼自然也不例外,你看,我已經標出了鄭州的四大玄門大概的位置,如果我猜得沒錯,鬼集應該就在這裏。”張山說完,手指按在了一條沿河小路的中段。

“北閘口?”這雖是老鄭州的一個地名,在地圖上根本沒有標識,但我卻很熟悉,隨即脫口而出。

據史料記載,1927年,馮玉祥將軍主豫期間,從鄭州西北部開始修建碧沙崗公路,東起京漢鐵路鄭州車站北閘口,西至碧沙崗西南角,長2.5公裏,寬9米,路麵用石子和三合土混合鋪墊壓平而成。為保護路麵,還設置了牛馬車輛在公路兩旁土路上行駛的邊道,這是馮部駐軍在鄭州修建的第一條公路。

之後,碧沙崗公路成了鄭州西部通往火車站的一條平坦大道。從西部到老城區和火車站途經這裏,要穿越京漢鐵路在二道街西口設置的鐵路平交道口,為保證安全,鐵路部門在道口處安裝了欄木,當火車通過時,將欄木放下,關閉道口。

舊時,當地市民聯想到水閘、船閘,顧名思義,便把道口稱作閘口,因位於火車站北邊,時間久了,約定俗成地把臨近鐵路道口附近的一大片區域都稱之為北閘口,西邊的叫西閘口(今鐵工裏北口以西),鐵路文化宮道口處稱南閘口,這一叫法一直沿襲了50多年。

1979年整頓街道時,政府將位於北閘口的二道街延伸到北站編組站鐵路道口東側(現已封閉不通)。為保留一個帶有鐵路烙印的地名,尊重群眾習慣,故將鐵工裏以西的西閘口延長到京廣北路橋頭,因位於鐵工裏以北,故改叫北閘口街,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