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楊隊極有可能是看完樓下的情況,轉身準備上樓時,意外發生了。那他究竟去了哪裏呢?
我知道自己根本想不通,但卻不知道在這種目前就剩一個人的情況下,我該怎麼辦?究竟是先找楊隊長?還是先去找張山他們?
不管了!先去十一樓找到張山和劉雲龍再說。現在就算打破我腦袋,也想不出來楊隊究竟去了哪?倒不如找到張山後,再作打算。楊隊說得對,我不能再這麼總是指望他人,凡事還要靠自己!
既然主意已定,我不再猶豫,站起來朝樓上走去。不就是十一層樓麼?我就不信還能有什麼東西把我給吃了!
回到二樓時,我沒敢往衛生間看,閉著眼就要轉彎往三樓爬。
“砰!”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腦門上瞬間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捂著腦袋,我艱難地睜開眼……這……前麵哪兒還有樓梯?分明就是一堵牆!通往三樓的路,沒有了!
難道這裏隻有兩層?
不對!如果隻有兩層,那張山和劉雲龍他倆又是怎麼上去的?總不會隻有坐電梯才能上得去吧?那也太扯了!
總之,打死我也不坐電梯!市醫院的電梯,恐怕這輩子都別再想讓我坐,受夠了!既然這裏不通,那我就去大樓西頭,那裏還有一個消防通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張海濤究竟打算怎麼玩!
壓下心理上的恐懼,我出來後又瞧了一眼衛生間。還好,屍體還在!隻要這家夥不動,我倒也不覺得有多可怕。
市醫院的二樓既不是門診也不是病房,而是化驗科。每天各科室和門診上的患者血液、體液,都要送到這裏來化驗。除了化驗,B超、心電圖等非放射性的檢查設備也都在這裏。好在燈都亮著,而且整個血液化驗室均為透明玻璃隔斷,看著倒不覺得讓人害怕。
奇怪的是,貌似整個血液中心的機器都沒有停下,每一台都在瘋狂地運轉。我甚至看到有說不出名的機器裏,血液就像泉眼似的,咕嘟嘟不停往外冒。
我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這些東西,急匆匆地走過了血液中心。經過東頭電梯間時,我特意看了看這兩部電梯,居然屏幕上都不顯示任何數字,好像沒電一樣。這樣也好,既然不讓坐電梯,那就一定有樓梯可以爬。
來到東頭的消防通道,總算是有驚無險,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裏麵一瞧:謝天謝地!通往三樓的樓梯赫然擺在眼前!
我激動不已,心想又離張山他倆近了一些。但是,隻快步走了一層,我又不得不停下來。因為三樓通往四樓的樓梯,又被堵上了。
難道這是那家夥故意布置的?目的就是要我這樣一層一層的遛上去?可他圖什麼?除了弄出來點奇怪的東西嚇嚇人,別的倒沒有更加實際性的動作。那此時張海濤究竟在忙什麼呢?難道……
我腦中一閃,難道此時張海濤正在集中精神對付張山他們?之所以把我困在這裏,強迫我這樣一層一層地走上去,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張山和劉雲龍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我恨不得手中立刻有一把巨型衝擊鑽,就這麼一路鑿上去,我看誰敢攔我!但是想歸想,考慮到張海濤正集中精神對付張山他們倆的可能性,我隻得又從三樓西頭,往東頭狂奔而去。
三樓是輸液中心,專為那些用不著住院卻要打吊針的患者準備了躺椅、沙發、電視、飲水機等設備。這裏除了幾根大柱子,也是通體的透明玻璃幕牆隔開。裏麵的東西一覽無餘。
三樓依然奇怪,雖然沒有一位患者,可是每個沙發旁,卻都掛上了一瓶點滴。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針頭全部向外冒著藥水。這些場景我也算見慣不怪,但跑著跑著,還是被一個地方所吸引,不得不停下來。那是位於輸液室中間位置,天花板上掛著的大屏幕液晶彩電。此時電視開著,畫麵中播放的內容,黑乎乎的難以分辨。
我忍不住趴在玻璃幕牆外仔細研究。黑白的畫麵中,似乎有兩個人,一高一矮,正在漆黑的過道裏緩慢前進。正在我有點懷疑的時候,個低的那個人抬頭看了鏡頭一眼。
雖然很不清楚,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劉雲龍!那旁邊的不用問也是張山。
他們究竟在哪裏?難道張海濤還沒有動手麼?
“別看了!先找到他們才是正事兒!”我正打算仔細瞧一瞧,卻沒防備後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
“啊!”我原地蹦起一尺多高。心都到了嗓子眼。不過聲音很熟悉,轉過身來,楊隊就站在後麵,雙眼正盯著電視機。
“你……你怎麼又出來了?”我著實被他嚇得不輕,甚至有點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