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混混也要有骨氣的嘛,做了一天混混,就要一輩子做混混,別隨便改行,讓人瞧不起。”林雲長掀起飛哥的衣服,用力擦掉匕首上的血跡,一本正經的說道,“混混就該去做混混的事情,幫人看看場子,收點保護費什麼的,別總想著插手其他行業,像物業管理這種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物業公司來做,飛哥覺得呢?”
“對對對……我……我明天就解散物業公司。”
“這就對了嘛。”林雲長打開手機,調出一個賬號,微笑說道,“趕緊轉賬吧,早點付錢,早點去看醫生,萬一去晚了,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可就怨不得我了。”
飛哥強忍著懼意,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對著林雲長的賬號轉過去了五百七十六萬,又忍不住驚恐問道,“我……我可以走了吧?”
“你可以走了,但記得讓他們趕緊把這裏打掃幹淨,免得嚇到其他人,畢竟,他們現在還是這裏的物管,這做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鍾,是不是?”
“是是是……”飛哥扭頭看著人群,厲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打掃衛生去呀。”
兩名物管和八名小混混都趕緊行動起來,七手八腳的脫下衣服,用力擦拭著血跡。
“我……我可以走了嗎?”飛哥又忍不住驚恐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我上次讓你解散殘疾人乞討隊伍,你按我說的話去做了嗎?”林雲長又用匕首抵著飛哥的咽喉,聲音冰寒如刀的問道。
“沒……沒……”飛哥惶恐說道,“我……我明天就……就解散他們。”
“你最好說到做到,如果被我發現你敢言而無信,那就嗬嗬了。”
飛哥再次驚恐說道,“不……不敢。”
……
一場鬧劇,用張媛媛做夢都想不到的血腥方式結束,也讓她一直沉浸在恐懼中,兩人並肩走在馬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
一直走到紅綠燈處,林雲長才又主動問道,“髒髒媛,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血腥了?”
“有點。”張媛媛心有餘悸說了一句,她的腦海中也又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了飛哥肚子上流淌著鮮血的畫麵。
“髒髒媛,你知道我為什麼學醫嗎?”
張媛媛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一是為了救人,我會醫術,便能在戰場上及時救治受傷的同伴,盡可能的保住他們的性命;二是為了殺人,學醫能讓我了解人體的構造,從而更清楚那些部位能一擊致命,那些部位隻會傷而不死,就拿我捅飛哥的那一刀來說吧,那個部位沒有重要髒器,也沒有致命的大血管,就算再捅他一刀,他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我花了七年時間研究人體構造,大到重要髒器,小到一個穴位,我都已經研究得清清楚楚,要不然,我也不會有這手神奇的醫術。”
“可這也太嚇人了,再說了,你這是持刀傷人,如果他們報警,你少說也得被判好幾年呀。”張媛媛緊盯著林雲長,語重心長說道,“林雲長,你已經退役了,這裏不是反恐戰場,不能胡亂傷人,更不能直接殺人的。”
“你就放心吧,他們不敢報警。”
張媛媛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呀?”
“那個飛哥是個混混頭目,他控製了一批扒手,還強行控製殘疾人乞討,如果報警,他可比我判的要重得多,嗬嗬。”
“他怎麼能這麼壞呢?”張媛媛氣憤難耐的說道。
“這也是我對他下狠手的原因之一,這種人渣,不將他徹底搞怕,他就不會乖乖聽話。”
“那你可以報警呀。”
“報警,嗬嗬。”林雲長聳了聳肩,說道,“你忘記毒販的事情了嗎?你覺得,如果沒有官場保護傘,他的扒手集團能生存到今天嗎?如果沒有官場保護傘,他能控製殘疾人乞討嗎?同樣,若是沒有官場關係,就憑他們那工作態度,他們的物業公司能一直管著這個小區嗎?”
林雲長之言,讓張媛媛沉默了。
現實遠比想象的更加殘酷。
林雲長寬慰說道,“當然,華國能飛速發展到今天,肯定有不少好官,但官場蛀蟲卻也大有人在,所以,有些時候,非常手段也是必須的。”
張媛媛輕輕點了點頭,但眼眸深處卻有著揮之不去的擔憂之色。
“走吧,別想那麼多,今晚去好好放鬆一下,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