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長趕緊騎著電單車衝到了一家店門前,帶著薑惜月衝到了屋簷下。
“薑總,這下你想走都走不了了。”林雲長看著連天雨幕,微笑說道。
薑惜月將一張餐巾紙遞給林雲長,故作鬱悶說道,“林雲長,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巴不得早一秒趕我走嗎?”
“你是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想巴結你都來不及呢,哪敢趕你走呀?“
“那你倒是巴結一個給我看看呀。”薑惜月興致勃勃的說道。
“這你可就真是難住我了,我打仗絕對是一把好手,但巴結人是真的不會。”
薑惜月忍不住問道,“據我所知,部隊裏的水還是很深的,你們在部隊不需要拍馬屁嗎?”
“部隊的水確實很深,但我們部隊不同,我們是真正的王牌部隊,在我們那裏,一切都以軍功說了算。”
“軍功都很危險吧?”薑惜月看著林雲長,一臉擔憂的問道。
“那可未必,想立軍功不一定非要上戰場,後勤支援、密碼破譯、情報分析,等等,都至關重要,尤其是情報類的工作,每截獲一次重要情報都會立下大功。”
“那你和哥哥是做什麼的呢?”
“我的任務主要有兩塊,一是調查任務,二是作戰任務。”
“哪個任務更多一些呢?”
“相差不大,但調查任務極耗時間,就拿你哥哥這次的任務來說,除非他運氣逆天,要不然,至少還得三五個月才能完成。”林雲長趁機給薑惜月打了一針預防針,但內心深處卻在無聲歎息。
紙包不住火。
薑惜月遲早會起疑。
就天宇的情況來說,林雲長不擔心業務發展,也不擔心資金和人脈,這些東西他都能輕鬆搞定,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薑惜月的心智。
如果決策人能力不夠的話,再好的企業也堅持不住多久。
但願她能盡快成長起來吧,林雲長忍不住暗暗想道。
“需要這麼久嗎?”薑惜月忍不住無奈說道。
“三五個月很久嗎?”林雲長故作輕鬆說道,“想當年,為了調查一件絕密事情,我曾在國外一次性潛伏了整整十八個月,為了順利接觸到目標人物,我當過大廚,幹過保安,做過司機,甚至還幹過清潔工,水電工什麼的。”
“所以,你什麼都會,對吧?”
“也不能說什麼都會,但常規的事情肯定難不倒我。”
薑惜月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什麼能難倒你呢?”
“能難住我的事情多去了。”
“比如呢?”薑惜月更加好奇問道。
林雲長看著薑惜月的腹部,一本正經說道,“比如,讓我像娘們一樣懷個孩子,就算我苦練三輩子也做不到呀。”
“噗。”薑惜月忍不住擰著林雲長的手臂,嬌嗔說道,“林雲長,你這麼皮,你媽知道嗎?”
“這個她真不知道。”
“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薑惜月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一臉歉意說道。
“沒事,我父母犧牲的時候,我還隻有三歲多點,早就習慣了。”
他比我更可憐。
林雲長的表情很淡然,但薑惜月卻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心痛。
雖然她也是父母雙亡,可她媽媽畢竟陪伴了她們很多年,但林雲長對從未體驗過父愛母愛。
沒有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可他父母撒手人寰的時候,林雲長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他才三歲,能記得什麼呀?
莫名的心痛,給了薑惜月莫大的勇氣,她突然伸出右手,緊緊抓著林雲長的手。
薑惜月的“突襲”,讓林雲長不禁有些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