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信裏,爺爺發來消息:【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爺爺在提醒他可以回去了。
【一個星期後吧。】
陸酒編輯了很多次,才漸漸打完這句話。
【好,到時候安排人來接你。】
陸酒熄滅了手機屏。
另一邊,泉凝市的陸家祖宅,陸士吩咐管家:“陸酒大約一個星期後回來,你到時候親自去星城接他,記得要好好感謝夏家。”
“好的老爺。”
陸思正在客廳喝茶,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鬼使神差地說出了一句:“我一個星期後正好要去星城出差,可以把他帶回來。”
確實好久沒有見到她的這個兒子了,許久沒見到他邀功般的表情,居然有點不習慣。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寧願住在別人家裏,也不肯回家。
陸士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張了張嘴想多說一些話,卻還是化為一聲歎息:“既然你願意,那你就去吧。”
張老師的暮色畫室確實不招零基礎的學生。
但是張老師的暮色畫室即使是暑假,一周也隻開兩天,平時更是一周隻開一天。
在其他日子裏,他喜歡畫些自己喜歡的畫,也一直和當地的畫廊有合作,而一直和他有穩定合作關係的那家畫廊,就是夏家旗下的產業。
所以當夏家的人問可不可以讓夏維音和夏逸意來暮色畫室上課後,他爽快地答應了。
他現在捂著頭,看著對麵哭哭啼啼的帶著家長過來的吳思嘉,有些頭痛。
“張老師,我家小孩可是被打了一巴掌!哎喲,養這麼大了,我這個做媽媽的都舍不得打女兒呢!”
吳思嘉的母親把吳思嘉推到張老師麵前,指著她根本看不出印子的臉,繼續說道:“要是毀容了可怎麼辦哦!”
“對啊張老師,我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被她們打了,你可得給我評評理!”
她一看到張老師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張老師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她才不相信夏維音說的什麼“最後離開畫室的人將會是誰”,放學回到家後,吳思嘉就把自己被打的事情和家裏人說了——當然,沒說被打的原因。
聽了吳思嘉的話,吳思嘉的媽媽趕忙帶著女兒到張老師的工作室來,急急地想為女兒找公道。
“張老師我知道,這不是課上發生的事,不是你的責任,所以我來你這裏,就是想要一個打我女兒的那個學生的家庭住址和聯係方式。”
他可不敢隨便做決定。況且這隻是單方麵的說辭,誰知道真相是怎麼樣的呢。
張老師歎口氣:“那個,我先去上個廁所。”
逃進了廁所,他在某信裏找到之前加他的陳總的生活助理,思索一番,打了一行字。
【您好,能否將陳總的某信賬號推給我?有關於陳總女兒的事想和陳總聯係。】
生活助理很快將他拉進了一個三人的小群。
【您好張老師,我大概能猜到是哪件事,請問有什麼需要配合的?】
張老師忐忑地把吳思嘉母親要求的家庭地址和聯係方式的事說了,沒想到對麵爽快地答應了。
【可以的,您向生活助理要就行,麻煩您把地址和電話給她吧。】
從廁所出來後,張老師把生活助理發來的地址和電話轉發給了吳思嘉的母親。
吳思嘉的母親滿意地說了聲“謝謝”,就帶著女兒走了。
“媽,我們是現在過去還是什麼時候過去?”
吳思嘉的母親想了想,說:“明天吧,叫上你爸,再叫上你哥,我們全家一起去。”
“好。”吳思嘉點點頭。
“對了嘉嘉,真的是你說了幾句話,就被打了呀?”
“對呀,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吳思嘉可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過分的。
夏家的院子裏,夏逸意在一旁和月餅玩,夏維音在看陸酒幫她削鉛筆。
陸酒今天穿了一件夏維音買的海軍領的短袖襯衫,配上黑色的短褲,好不可愛。
“維音,我過幾天就要回泉凝了。”陸酒正低著頭削鉛筆,夏維音看不清他的表情。
“啊?你是要走了嗎?”
“嗯,我爺爺在催了……”
“那就沒辦法了。以後還會再見麵嗎?”
“嗯。一定會的。”
“那就好呀。那你一定要主動多聯係我,”夏維音撓撓頭,“嗯,就是……我不太會維護朋友關係,經常和朋友分別後,關係就慢慢淡了,然後我又不太好意思去打擾她們。”
反正上輩子的時候,她和後來沒繼續同校的小學同學和初中同學的關係淡得飛快,即使裏麵有之前關係很要好的朋友。
“好,我一定一定,經常聯係你。”陸酒認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