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集:元惠宗(六)(2 / 2)

元惠宗:好,我馬上下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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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景,春、日,山西大同、孛羅帖木兒軍營,孛羅帖木兒、老的沙、禿堅帖木兒、詔令使。

孛羅帖木兒、禿堅帖木兒和老的沙三人在軍營裏喝酒,暢飲,一人手裏捧一塊大塊的手把羊肉,大口大口地撕咬著。

孛羅帖木兒:怎樣,老的沙,手把羊肉好吃吧?大塊肉,大口酒,享受吧?在我這裏快活吧?

老的沙:嗯,不錯,謝謝大帥的關照,要不是你收留我,我一準讓那個黑心的混蛋太子給弄死了。

禿堅帖木兒:大帥,我就納悶了,我們的皇上怎麼就那麼害怕皇後和皇太子,這皇帝做的也太窩囊了吧?

孛羅帖木兒:耙耳朵是天生的,一般來說,小的時候沒吃過母乳,沒見過母親的人最容易怕老婆,把老婆當做娘。咱皇上一出生,他母親埋來睇就中產後風死去了,咱皇上是羊奶長大的。

老的沙:有道理,我那可憐的姐姐,好可憐啊,嫁給和世瓎姐夫沒享一天福,就同一個牧民婆沒有兩樣,腆著個大肚子放羊,種地擠馬奶,剩下皇上沒幾天就死了。這皇上是天生的禍害,禍害死了他的爹和娘,連八不沙皇後也讓他禍害死了!

孛羅帖木兒:老的沙,可你和他享了不少福啊,我聽說你與皇上蓋一張大被子,摟四個女人一起睡覺,有這事嗎?

老的沙:哈哈,有這事,刺激-----

外麵傳來了聲音:聖旨到,孛羅帖木兒,接旨!

老的沙有些緊張,不知所措,但孛羅帖木兒不慌不忙地繼續啃著羊肉。

老的沙:孛羅帖木兒元帥,聖旨又到了,這個反複無常的皇帝又要做什麼?

禿堅帖木兒:大概又是對前麵的聖旨反悔了,說不定是要治你的罪呢,我們這位皇上,他父親製造他的時候喝多了酒,簡直就是一個弱智小兒,反複無常,半個時辰一道詔令,每道詔令前後矛盾,不知道該執行哪一個。

孛羅帖木兒:狗屁,那個膿包,廢物總拿這些差屁股紙來嚇唬愛幹淨的人,可我孛羅帖木兒是個不怕髒的人,我不在乎這樣套!(麵向門口的衛士)衛士,讓那個狗屁傳詔的他把擦屁股紙傳上來,我看看弄了些什麼屎和尿攙和到一起釀成的屁話!

衛士:大師說了,狗屁傳詔的進來,把擦屁股紙傳上來!

兩名詔令使走進帥府,孛羅帖木兒繼續啃著骨頭。

詔令使甲:孛羅帖木兒接旨!

孛羅帖木兒:他媽的,嚷什麼嚷?再吆五喝六小心本大帥割斷你的喉嚨,快把擦屁股紙拿上來,讓本大帥瞧一瞧。

詔令使的威風銳減,乖乖地把詔令遞過來,孛羅帖木兒結果詔令打開來看了看,嘴唇上浮現出譏諷的笑容。

老的沙:(不安地)詔令上寫的什麼?

孛羅帖木兒:(嘲笑地道)瞧瞧,老的沙同誌,你還說皇上把我當做自己人看待,可這個自己人要撤銷我的職務,罷免我的兵權,貶責我到四川,否則就要派擴廓貼木兒帶兵討伐我呢!我好怕啊!(裝出渾身發抖的樣子,轉而恢複了蠻橫)這個膿包廢物以為我是當初的脫脫丞相,會聽他屎尿橫流的廢話哩。蠢貨!(當場把詔令撕得粉碎,扔到了詔令使臉上,然後對自己的衛兵喝道)把這個在我麵前吆喝的詔令使殺掉,執行我的命令!

衛士扭住了那個曾大聲呼喊的詔令使,拉出了軍營,不一會兒,衛士走了回來:報告大帥,我把那個家夥砍掉了。

孛羅帖木兒:嗯,很好!(麵對站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另一名詔令使)喂,你不要害怕,今天算你幸運,但你要替我給那廢物皇帝帶個信回去。就說我知道他是個耳朵根子軟又怕老婆的家夥,他是被那個高麗女人和他的雜種兒子脅迫下寫了一堆屁話。告訴廢物,我也許可以原諒他,但條件是把樸不花和搠思監逐出京師,過兩天我會帶兵會京師和他會麵的!我要勤王,清君側!滾吧!

詔令使逃竄。

禿堅帖木兒:大帥,你口口聲聲說皇上是廢物,膿包,您就不怕詔令使把這些侮辱性的話傳到皇上耳朵裏?

孛羅帖木兒:這你就不懂了,這種髒話詔令使即使是有一百個膽也不敢傳,傳了我們也不認帳,再說,我們擁兵二十萬,雄踞京師外圍,那膿包竟然以一道詔令來嚇唬我們,太不把我當一回事了。禿堅帖木兒,明日你帶十萬大軍向大都進發,嚇唬一下那個膿包,讓那昏君給我們一個說法。必須將樸不花、搠思監這兩個惡賊趕出京師。

禿堅帖木兒:(放下手中的骨頭,在褲腿上擦了擦手)遵命!

切換鏡頭,報告團講台。

主持人:本集結束,請看《元惠宗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