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擺爛。
廖勇送完老虎頭套回來後,就把吳緣和武遇請回了市局,美其名曰“喝茶”。
本著能多帶走一個是一個的想法,武遇揪出了躲在道具間的程靈,將她成功拉入喝茶隊伍。
監控室內,三位被喝茶的人都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而盯著他們的那雙眼,來自黃宗林。
這時,廖勇推門而入。
黃宗林說:“小勇,知道為什麼要把他們三個都帶回來嗎?”
廖勇試探地問:“他們三個都是嫌疑犯?”
“沒錯。”黃宗林頓了頓,“武遇能知道那麼多細節,還知道明天季龍要與毒販交易這樣的核心機密,不能排除是他們內訌,而武遇想要明哲保身,所以將季龍丟了出來。”
“還是師父考慮周到。”
“你啊!少拍點馬屁吧,這話是人秦隊的原話。”
黃宗林口中的秦隊,是緝毒大隊隊長秦臻,巾幗不讓須眉的典型代表,從事緝毒警察已有十餘年,依舊奮鬥在一線,手底下查封過幾百個販毒窩點。
屬於是警隊裏的傳奇人物。
今晚廖勇第一時間通知了她,而她也立馬帶隊,找到了武遇所說的季龍藏匿毒品的地方,將毒品全都繳獲。
“秦姐啊,我哪敢拍她的馬屁!”廖勇似乎想到不好的回憶,嘴角抽了抽,“還是師父最好了!”
黃宗林笑笑:“得了吧!”
這時,他們的耳機裏傳來話語聲。
廖勇看了眼中間那塊監控屏幕,那是審訊季龍的地方。他說:“師父,季龍都撂了。”
等黃宗林和廖勇進入審訊室時,季龍正姿態悠閑地靠在椅背上,即使戴著手銬,他也像個落魄貴族一般,在用頑強的意誌,進行自我欺騙。
廖勇見過他被綁時的狼狽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但他得忍著不能笑,隻好將目光移到桌上——季龍的手機,已經解鎖,上麵是相冊頁麵。
黃宗林坐都不坐,徑直走到季龍麵前,開門見山地問:“你指認武遇參與過販毒,有證據嗎?”
季龍毫無畏懼地揚揚下巴:“都在這了。”
那是幾個視頻。
視頻裏的光線很昏暗,好像是在酒吧的角落裏,不時有七彩斑斕的炫光劃過。
舞池裏的音樂聲非常大,鼓點咚咚咚地好似敲在人的心上,也許這就是讓裏麵跳舞的人如此瘋狂的原因。
武遇沒有去跳舞,準確來說,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適合來這種地方。被拍到的話,不出一個小時就得上熱搜。
他戴著黑口罩,頂著個假發,窩在小沙發裏。
“hey,tiger!ewithme”不知是誰說了句蹩腳的英文,混在嘻嘻哈哈的舞曲裏,倒也不違和。
在他身後,有個高高的人影站起身,那是季龍。季龍推開身旁纏繞的男男女女,跟著那位蹩腳大哥離開了。
武遇也立馬起身,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
跟著季龍,他來到了酒吧後台,一個更加昏暗的地方,連牆上的燈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它用青灰色的光照著刷白的牆壁,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層布一般。
更要命的是,這燈忽閃忽閃的,好似配合著恐怖的默劇,打著神秘的節奏。
在進入後台前,武遇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麼,他隻知道等了許久的機會就擺在那。
季龍經常出入這個名叫a店的酒吧,大多時候隻是喝酒。武遇暗中調查了一個月,就在要放棄的時候,他發現季龍和一個神秘人接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