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們性格不合,還有就是不太能接受你的職業,說太危險了,她隻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夏母轉述夏漫告訴她的理由,但她自己是一點都不相信這些理由的。
沈彥之也不信,如果真的不能接受他的職業,一開始就不會和他開始。
想了想,他又問:“這兩天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夏母突然想到昨天,漫漫是去見了他父親回來之後,說已經和他分手的事,會不會是他父親說了什麼?
盡管覺得十有八九是他父親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夏母卻搖搖頭說應該沒有吧。
她怕萬一不是的話,豈不是冤枉了人家,所以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沈彥之卻已經從她疑惑遲疑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
他眸光微閃,試探性地問:“阿姨,是不是我父親來找過漫漫了?”
昨天早上,因為那五十萬的事,他爸大發雷霆,讓他約夏漫出來見麵,豈料被夏漫一口拒絕。
他早該想到,依他爸的脾氣絕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私下來找夏漫的。
見他已經猜出來,夏母隻得承認:“你父親昨天上午確實找過漫漫,但他們說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彥之大致能猜到他對夏漫說了些什麼,因此臉色有些陰沉。
不一會兒,還沒等到黃醫生給出結果的夏漫,從門外探頭看進來,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原本應該是輕鬆的心情,卻不期然劃過一絲失落。
“他說有事出去一下。”夏母抬手招了招,“過來。”
夏漫迭眸斂去情緒,看她有話要說的樣子,快步過去,“媽,怎麼了?”
“昨天彥之他爸跟你說了什麼?”夏母問。
夏漫微微愣了下,旋即不答反問:“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剛剛彥之問我你這兩天有什麼反常的事,我說他父親找過你,他就臉色陰沉地說出去一下,我估計他一定知道他父親找你的原因。”夏母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她的神情變化。
夏漫咬著唇,搖了搖頭,“媽,我現在沒心情說這些事情,我再去催問一下黃醫生。”
明知說了媽媽會不開心的事,能瞞得住的,她一律不會說。
沒再給夏母追問的機會,夏漫又跑去問結果了。
半個小時後,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頭出來,夏漫朝黃醫生迎上去。
她忐忑不安問道:“有結果了嗎?”
黃醫生麵色凝重,“由於一組癌細胞轉移到了中樞神經係統,我們經過討論後一致決定,今天暫停手術,先用藥物控製癌細胞繼續擴散,重新擬定手術方案後再做,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患者的安危著想,還希望你能理解。”
能不能理解,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手術前突然發現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現在隻求老天保佑,藥物能夠控製住癌細胞不再擴散。
夏漫謝過醫生後回到病房,隻跟夏母說醫生發現癌細胞轉移,手術取消,讓她不要擔心 ,還騙她說很有可能吃藥就能恢複了。
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對病情恢複很重要。
話剛說完,沈彥之進來,問她怎麼回事,當著夏母的麵,她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一遍,然後便讓沈彥之離開。
夏母輕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別這樣。
“阿姨,我跟漫漫單獨聊聊。”沈彥之說完便將夏漫帶出了房間。
他力氣大,夏漫的反抗顯得無力且多餘, 一路上徒惹來些異樣的打量目光,最後還是被帶到無人的角落裏。
夏漫氣結,清瀅的眸子裏滿是憤怒,“你到底有完沒完?”
都說分手了,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她麵前?
每多見他一次,她的心就要多承受一些煎熬,就不能讓她少點難過麼?
“我爸是不是讓你離開我?”沈彥之抓住她的雙肩,沉聲問道。
話音剛落,童童的老師打來電話,說她在學校裏跟同學玩耍時摔了一跤,膝蓋和手肘都有擦傷,大哭不止,不肯讓校醫上藥,非要爸爸過去才行。
掛了電話,沈彥之隻留下一句回來再說,便飛快地離開了醫院。
聽他的意思,還是不願意放手。
夏漫深感頭疼,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拿出手機將沈彥之的號碼拉黑。
回病房跟夏母說了聲,她便去了公司。
好巧不巧地居然在門口遇到正要出去的向北辰。
“漫漫,阿姨的手術這麼快就結束了?”向北辰看到她這時出現很驚訝,上前詢問道。
夏漫隻得停下來回答,“出了點小狀況,手術取消了,醫生說先用藥物控製著,等商量出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再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