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在杭城鬧得沸沸揚揚,沈國輝向上級報告了此事的原委,又有國安部部長的作證,這才沒有引起上頭的不滿,而下來調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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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漫接到向北辰電話,說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事關上次工地差點被高空拋下的灰桶砸傷的事。
她這才知道,向北辰一直懷疑幕後有人指使,而不是巧合,為了放鬆那人警惕,故意當場做了處罰,然後在背後調查。
如果真的是有人指使的,夏漫還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跟她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置她於死地。
兩人約在家離不遠的咖啡廳見麵。
夏漫不知道的是,這幾天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沈彥之在她家裏安裝了監聽器,有異常的話周圍的警察可以在第一時間上去施救。
這個電話恰好被沈彥之聽到,才知道夏漫差點被人害死的事。
既然知道了,他便不可能袖手旁觀,拿起車鑰匙和外套,立刻趕往那間咖啡廳。
夏漫到咖啡,看到沈彥之坐在裏麵,還以為是巧合,畢竟是他先到的。
這時,向北辰走進來,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麵上不動聲色,走過去道:“沈先生,好久不見,不對,剛剛還在外麵的大屏幕上看到你。”
沈彥之淡淡道:“坐,今天我請。”
夏漫下意識就要拒絕,沈彥之斜睨她一眼,“X先生第一次請你喝咖啡,你就要拒絕嗎?”
夏漫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腕就被他一把抓住,扯著坐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向先生,坐。”
向北辰挑了挑眉,不辨情緒,從善如流坐到了對麵。
夏漫不想在公共場合引起注意,怕招來秦羨的注意,也怕被人圍觀,畢竟沈彥之現在太‘紅’了,剛才走在路上都聽到有人在談論他。
服務員上來,夏漫先點一杯卡布奇諾,向北辰說一樣。
沈彥之臉色便有點不好看了。
待服務員一走,他便語氣不善地問:“向先生,聽說你找到幕後真凶了,是誰?”
夏漫和向北辰同時一怔。
夏漫驚訝的點在於,不知道沈彥之怎麼知道他們這次見麵的主題?
而向北辰驚訝的則是夏漫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了沈彥之,看來沈彥之在夏漫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這點認知,令他倍感沮喪。
“各種跡象都指向任連翹,但還沒拿到可以指控的鐵證。”向北辰斂去失落,看著夏漫認真承諾道,“如果真的是她,我絕不會包庇,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沈彥之道:“你想包庇也包庇不了。”
夏漫覺得不可思議,她跟任連翹之間,往大了說也就是情敵,爭風吃醋就要殺人,未免太極端太可怕了,更何況,她對向北辰根本沒那個意思,最多算是個假想情敵,真的有必要下這麼狠的手嗎?
“漫漫,你別怕,我一定會盡快的找到證據……”
沈彥之打斷向北辰的話,“找證據是警察的事,你既然懷疑就先把人控製起來,不然知道你查她,等你找去的時候人早就跑了。”
說罷,沈彥之打了個電話,讓任連翹住的那邊的片警,以查戶口為由上門探探虛實,然後馬上著手立案,這樣這能光明正大的帶回警局盤問。
如今是多事之秋,他不得不將對夏漫有威脅的人都放在掌控之中。
一杯咖啡還未喝完,那邊的片警來電話告訴沈彥之,任連翹不在,家中有翻過的痕跡,馬上去調了監控,發現人昨晚就走了。
沈彥之讓人查任連翹的出境記錄,並沒有,就連長途汽車也沒,或許人還在杭城。
他總結道:“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幕後指使工人的就是任連翹。”
向北辰原本還想說他小題大做,聽到這裏,不得不佩服沈彥之的雷厲風行,“都怪我,習慣凡事要確定了才采取行動,結果打草驚蛇,給她跑了。”
“放心,她跑不了!”沈彥之道。
夏漫到現在為止,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心中很是後怕。
直到一隻大手覆上她的手背,溫暖寬厚的掌心裏的熱度,從手背一直傳到心窩裏。
恍惚了下,她回過神,抽回手,眉宇收恢複清冷,“謝謝, 我沒事。”
向北辰兀自低頭喝咖啡,隻覺今天的格外苦,多加兩塊糖也無濟於事。
一時間,三個人心思各異,都沒說話。
突然,桌上的黑色手機屏幕亮起來,顯現出言靈犀三個字。
夏漫眸光微閃,收回視線,垂下頭,手指輕輕攪拌咖啡。
沈彥之蹙了蹙眉,接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