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聞著屋裏的味道,卻是濃鬱刺鼻的很,雖然門窗大開,香也已經熄滅了,但眾人仍舊隱隱覺得不適。
這麼明顯的把柄,讓謝如墉一時間竟然無力反駁。
“狄將軍這是何意,難不成認為是我設計陷害太後不成?!太後跟陛下對我謝家多有器重,我為何要如此?!”
謝如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張口辯駁道。
“或許是為了抓個把柄威脅太後?!亦或是為了除了太後一族,好把陛下掌控在手裏?!”
狄青輕笑一聲,不厚道的說道。
這可是你問我的,我實話實說也不為過吧。
此話一出,不止謝如墉,一屋子的朝臣無不都倒抽了一口氣。
這豎子,果然大膽直白。
為官者,無不擅長打機鋒,往日裏你來我往,言語試探嘲諷~無不是藏頭藏尾,遮遮掩掩的。
如此這般直白倒是讓人措手不及。
“你個血口噴人的無恥小人,老夫跟你拚了~~~”
謝如墉哪裏受過如此羞辱,當下被戳中心思,惱羞成怒起來,不管不顧的衝狄青撲過去。
大有不自量力想教訓他一番的架勢。
狄青正站在那拔步床前,見他撲過來,一個輕巧的閃身,就躲了開來。
謝如墉卻是慣性使然,猛地朝床榻上撲去。
那鵝黃色的床幔瞬間被扯了下來,謝如墉一個匍匐,趴到了床榻上交疊的兩人身上。
一時間,眾人一片嘩然,這是何等香豔的場麵。
謝如墉回過神來,正對上年輕太後一臉欲色滿滿的嬌顏,那蒙著一層水霧的雙眸突然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年輕的太後有瞬間的呆愣,床榻間的香味也迅速消散了去。
“啊~~~啊~~~”
猛地,那太後厲聲尖叫起來,看著偏廳裏圍觀的眾人,她隻覺得氣血翻湧,一邊尖叫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扯了錦被圍住自身。
身上赤身裸體的男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當下一臉茫然的轉過了頭。
對上謝如墉的臉時下意識的叫了一句:“爹!”
“嘶~~~”周圍響起了眾人的抽氣聲。
這太後的姘頭,不是謝如墉的兒子謝恒是誰。
謝如墉也是頭腦一懵。
自己安排的奸夫明明是別人才對,怎麼會是恒兒呢,先前已經再三叮囑過他了,今日老實在後院呆著,不能同太後見麵的。
這孩子雖然沒什麼大作為,勝在十分聽話,若不是也不會挑了他去勾引太後。
局是自己設的,但他沒想把自己兒子牽扯進來啊,不然這麼一來,他也脫不開關係啊。
一時間,謝如墉想了很多,當下同一臉驚恐的兒子使了個眼色,他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狄將軍,於將軍,這不知是何賊人,意圖害我兒跟太後,意圖陷我謝家於不仁不義,還請兩位將軍跟各位同僚做個見證,太後跟我兒都是被人設計陷害的,這才發生了如此的醜事,這香薰就是證據,還望兩位將軍明察,還太後跟我兒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