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朝臣互相交換了個神色,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當下也跟著進了偏廳。
一進門,就見裏頭完好無損的,一點也沒有被火燒到的痕跡,當下一幫人心裏就泛起了嘀咕。
穿過正堂,到了一旁供客人休憩的起居室,看著門口一臉凝重的狄將軍,聽到屋裏斷斷續續的女子嬌吟,眾人都不由的止住了腳步。
“狄將軍?!”
於坤麵有難色,這到底是進不進。
正當眾人為難之時,屋裏猛地傳出幼帝的哭喊聲。
“陛下!”
於坤臉色一變,猛得上前踹開了房門。
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麵而來,讓眾人都是一窒。
這謝府果然是富麗堂皇的很,區區一個待客的偏廳就布置的典雅不俗。
一水兒的紫檀木家具,工藝精湛,花紋細膩瑰麗,一眼便知價格不菲。
上好蘇繡製成的輕紗帷幔隱隱綽綽的,隻把那雕花拔步床遮的若隱若現。
年幼的陛下坐在窗前的矮榻上,不知是不是剛睡醒,此時正咧著嘴哭的聲嘶竭力。
但床榻上顛鸞倒鳳的兩人仿佛沒聽到一般,隻顧著自己快活。
眾人看到眼前的一幕,莫不是大吃一驚,幼帝在此,這床上的應該是太後了。
這是何等傷風敗俗的醜事,竟然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
甚至這麼多人進了屋,床上的二人已經沒有停歇。
一時間膩人的香味夾雜著女子的嬌吟,讓一眾朝臣無不是口幹舌燥。
“不好,這香有異,快把窗戶打開!”
狄青隻覺得氣血翻湧,當下推開了就近的窗子。
於坤趕緊抱起幼帝,把人遞了出去。
此時狼狽的謝如墉一臉氣急敗壞的趕了過來,聽到床上的動靜頓時一頓。
這局是自己設的,自然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雖然時間提前了些,但局已經成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不如順水推舟了。
“微臣愧對先帝啊,太後在謝府發生了此等醜事,微臣是為了大慶的顏麵,有意想私下遮掩一番,結果全讓這豎子攪黃了,微臣無能啊,先帝啊~”
謝如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以頭戧地痛哭流涕道。
一番話既解釋了為什麼要攔著眾人,又表了一番忠心。
不知情的人看來,的確是狄青有意為之,說不定是他生了異心。
一時間眾人看狄青的眼神都透著審視。
“為了大慶的臉麵?!我看謝首輔是為了一己私欲吧,難不成太後帶著催情藥到謝府私會情郎?!在今日賓客滿府的時候?!”
狄青嗤笑一聲,那這太後未免也太蠢了些。
更何況不過一個床幔之隔,床上的兩人仿佛聽不到動靜似的,依舊忘我的很。
這也太不尋常了吧。
眾人也是一愣,這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謝如墉聞言卻是氣的臉紅脖子粗,這個狼崽子,真是一下就猜到了真相,不過這合歡香味道清幽的很,隻需點一刻鍾就藥效強悍,熄了香也能持續發揮藥效。
在他的安排裏,等眾人看到好戲時,這香味已經淡的不能再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