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黃觀將賴在自己椅子上邊的湯鼎拽了起來連連推搡著向門外走去,“你趕緊走吧,要我說你就該道軍營裏邊去,好好瞧瞧那些個雇傭軍裏邊有哪些人是合適衝鋒在前的,又有哪些人是適合攀門攻城的”。
“你”,湯鼎被黃觀弄得有些說不上話來,隻好憤憤著拿著自己的佩刀離去。因為心裏邊生氣,因此上走在路上即使碰到了熟人也不怎麼打招呼,一路竟然到了雇傭軍團駐紮的地方。徐輝祖派來的幾個軍校正在校場裏邊訓練這些個雇傭軍團的將士們。湯鼎氣呼呼地往最前邊一站,接連招呼把徐輝祖派來的這幾個人裏邊管事的叫到自己跟前說道:“說說,你們給老子說說,這他娘都是社麼世道。老子不高興,老子要撒火,你們來說說,老徐在你們那邊是怎麼折騰你們的”?
“回將軍的話,徐大人從來都未曾折騰過我們,都是為了我們好,才反複磨練我們的意誌”,當頭的這名軍校在湯鼎麵前作揖行了一禮之後接著說道:“職下實在是聽不懂將軍是什麼意思,還請將軍明示”。
“這個,這個和你說你也不明白”,湯鼎氣呼呼地說道:“你就說吧,我那次見到你們趴在地上幹那個,就是徐彙祖說的是叫你們鍛煉體能的,你叫這些個倭寇兵給老子做這個,老子要看”。
“是”,軍校遲疑一下之後,隻能照辦。因此上校場之上的喊殺聲瞬間停了下來,一眾剛剛招募到京城的雇傭軍在軍校們的指揮下同意趴倒在地上做起了伏地挺身。因為湯鼎沒有喊停,因此上軍校們隻好叫雇傭軍團將士們一直做下去。直到有人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湯鼎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因此上就吩咐軍校叫趴在地上的將士們都起來,解散吃飯。
等著眾人在自己眼前都散去的時候湯鼎的心情護腕竟而變得好了起來,忽然憧憬起來自己和黃觀一起出征的情境。等到了山東的地界,自己一定要忽悠自己手下的將士們一起拉著黃觀喝酒。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瞧見過黃觀喝過酒水之後是什麼樣子,以前一直礙著夏言在場,因此上從來不曾真的在酒場上邊把黃觀怎麼樣過,毫不客氣地說,自己的機會來了。湯鼎一個人矗立在原地想來想去,竟然笑了出來。等著叫他吃飯的人到了他近前的時候著實被湯鼎的這一臉笑給下了一跳。因為擔心著自己的主將的身體,因此上前來叫湯鼎吃飯的這人趕緊把湯鼎的臉上的皮肉扒了扒,想瞧瞧自己的主將是不是得了魔怔,哪想到湯鼎隻是自娛自樂,這會兒更是抬起自己的腳把來叫自己吃飯的人踹了個狗吃屎,“他娘的,你幹什麼哪?竟然摸老子的臉,老子的臉是你能摸得麼”?
“將軍”,前來叫湯鼎吃飯的小吏向前趴了幾步道:“小的錯了,小的見將軍站在原地發笑,一位將軍是不是那個”?
“哪個”,湯鼎又在這名小吏的屁股上邊踹了一腳,接著罵罵咧咧著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惆悵的小吏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