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是老賊留下給我們的。”艾米在另一個房間裏說。
我和老常都走到房間裏去,看見桌子上有一部手機,而手機上則有一個視頻,點開視頻之後,便看見金俊在鏡頭前麵。
“你們真是厲害,這麼快就把我的身份識破,還把我趕得走投無路。我隻是想警告你們,別把我給逼急了,否則你們會後悔的。那個賤女人不是信教的嗎?如果我一天讓一個手下強、奸她。她會不會痛不欲生?如果我不是想讓她保持完璧之身,我早就那麼做了。程峰,屠龍使者,你們可記住了。等我殺了那個賤女人,再和你們應戰,你們等著。”
我一拳把手機打得粉碎,因為我知道金俊說得出做得到,如果讓慕容受辱,那等同殺了她。
“程大哥,你要沉住氣,這個時候,我們不能自亂陣腳。”艾米說。
“黑鷹,在我年輕的時候,和他交過幾次手。這家夥非常陰險,以他的性格,如果認定慕容是殺死錢博宇,沒理由不殺她的?為什麼他要等呢?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下手?”老常自言自語地說。
“我想我知道他要等什麼時候?”格蕾說。
“什麼時候?”我急忙問。
“明天就是錢博宇下葬的日子,黑鷹那麼疼愛錢博宇,甚至不惜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黑鷹打算讓慕容安給錢博宇陪葬。”格蕾說。
“錢博宇雖然壞事幹盡,風流成性,不過他對慕容安的愛是認真的。黑鷹沒理由不知道這一點,讓慕容安去陪葬,或許是他最後能幫錢博宇做的事情了。”艾米說。
老常也點頭說:“嗯,你們說得很有道理。知道錢博宇葬在哪裏嗎?”
“東陵墓園。”格蕾說。
雖然心急如焚,但是我不得不考慮到黑鷹的威脅,如果我們對他逼得太緊,難保他不會像視頻說的那樣做?
所以,我隻能忍著,和艾米她們到東陵墓園附近觀察地形,為營救慕容安而做準備。
第二天十點,墓地周圍都很安靜。黑鷹有錢,所以他為錢博宇選了一塊麵相大海的安靜墓地,周圍都是鬆柏樹。因為警方也在嚴密監視著,所以葬禮顯得很簡單,隻有錢博宇的養父母等一些親戚出現。
我們一直在監視著周圍,可是沒有任何的發現,難道我們都猜錯了?黑鷹根本沒有打算讓慕容安陪葬?
直到錢博宇下葬之後,錢氏家族的人都離開了,接著牧師等人也離開了,最後監視的警察也離開了,可是黑鷹等人還沒出現。
“到底是不是我們猜錯了,黑鷹根本就沒想到要在這裏殺了慕容?”我真的很擔心,畢竟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或者已經上了黑鷹的當而渾然不知。
“別著急,再等一會,以我對黑鷹的了解,他一定會出現的。”老常說。
沒有辦法,我最能忍著等下去。
突然,耳機響起,在山頭埋伏觀察的格蕾報告,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駛入墓園,正往錢博宇墓地方向行駛。
“一共有多少人?”我問。
“一共有四個人。”格蕾說。
“慕容安在嗎?”我問。
“有一個女的,但戴著頭套,不確定是不是慕容安?不過可以確定,黑鷹就在車上。”格蕾說。
其實已經不用懷疑了,那個女的肯定是慕容安了。
我既高興又緊張,要知道到了現在我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救下慕容安。如果救援的過程中,有一點出錯,那就會害到慕容安。而且我不知道黑鷹身邊的那兩個保鏢有多厲害?
很快,黑鷹下了車,接著兩名保鏢也把一個頭戴黑布袋的女子拉下車,往錢博宇的墓地走過去。
從那個女子的身形看,和慕容安很相似。
“我們動手吧。”我對老常說,確實是迫不及待了。
“再等等,不急。”老常說。
“為什麼還要等?難道等他們拿槍對著慕容的頭才行動?如果遲了一步呢?”我說。
老常笑了笑,說:“你太在乎慕容小姐了。其實你應該想想,黑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在附近埋伏?既然知道了,他怎麼可能隻帶兩名保鏢?”
“你覺得這裏麵有古怪?那女的不是慕容安?黑鷹在設下陷阱?”我問。
“我隻是懷疑,沒有確定,所以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老常說。
老常是我最敬佩的人,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隻能耐心地等下去。
黑鷹在錢博宇的墓前待了十多分鍾,然後便四處張望。他還捂著右耳,嘴裏說著什麼?
“現在到黑鷹急了。他肯定在向手下確認周圍的環境,想知道我們藏身之處。”老常說。
我也懂唇語,知道黑鷹確實在詢問周圍的情況。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