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城?”李將軍驚訝出聲。
顯然,李將軍也知道魚城也隻是一個匪患猖獗的城池。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城池竟然敢去招惹盛名已久的北疆城。
李將軍隻知道寒玉和北疆城來往密切,卻不知道寒玉還有城主這一層的身份。
“魚城近來是有些張狂,若能借北疆城的手敲打一下,那便好了。”
寒玉眉頭微皺,繼而忍不住掩唇又咳了幾聲,撫著胸口平複良久之後,緩緩道:“孤早已給北疆去了書信,想來是不擔心了。”
李將軍皺眉,憂心忡忡的看向寒玉:“這些事情有臣便好,殿下的身體近來越發虛弱,還是在後方安心療養吧。”
“一點風寒,將士們能忍得孤便也能忍得。”
寒玉看向北方,眉頭輕蹙,接下來的城池怕是沒有那麼好打了。
連下十五城的代價並不容易,原先帶出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死傷了近三萬。
若是放在尋常的戰場上,或許這隻是很少的人數。
但寒玉卻有些不大舒服,說不上是什麼地方,也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沉鬱在胸口,想發散也找不到任何形式。
“城頭風大,將軍爺早日回去吧。”寒玉說著,轉身揉著額頭順著台階下去。
城頭的風確實大,隻在那處站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吹的頭疼。
寒玉揉著額角回到臥房休息片刻,後方的軍報和前線的一些消息便雪花似的有飛了進來。
前方打仗的事情是李將軍在忙,寒玉便專心抓起了後勤。
糧草調度說來簡單,但做起來零零碎碎的。
每天周而複始,監督小將們將糧草入庫,外加統籌各路人馬的分配供給。
這樣的事情做得並不輕鬆,繁雜瑣碎異常。
有時候帳中的燭火甚至能燃......生了?”
寒玉陷在放滿柔軟靠枕的椅子中,指尖輕輕揉著額頭,目光四平八穩的落在周遠之身上。
愛卿二字,本是上位者對於下屬寵愛的表現。
可現在出現在寒玉口中,卻多了幾分不滿的意思。
寒玉自己雖然沒有生產過,可是先皇後懷著風仲翡的時候,寒玉沒少賴在先皇後身邊喊弟弟。
生產時候的,母後尖銳的喊痛的聲音直直刺破耳膜鑽入腦中。
嚇得寒玉一個勁往先帝懷裏拱。
時隔多年,先皇後的痛喊已經逐漸消失在耳畔。
但那股濃鬱的血腥氣卻久久縈繞在鼻尖,徘徊不去。
現如今,有人一提到生產,寒玉聯想到的便是大盆大盆的血水,和濃鬱的腥氣。
從屋裏一盆接一盆端出來的時候無端令人心驚。
可不管當時的境況多麼痛苦,先皇後確實是足月才生下的風仲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