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別的酒樓安插的人,多的就要您自己去查了。”
薑羨眸光一利。
醉鮮樓自己是不怎麼管,沒想到那幾個酒樓手伸得這麼長。
“不隻一個”?是多少個?醉鮮樓確實該好好料理了。
至於副掌櫃的話是真是假,她自然會去查證。
她道:“義渠開始修建了嗎?送他過去罷,記得找人看管住他。”
一聞此話,不但副掌櫃一喜,就連掌櫃也輕鬆起來。
“謝姑娘,多謝姑娘。”
無論副掌櫃做了什麼,到底是自己一手帶上來的,真送去南風館那種醃臢地方,掌櫃也是於心不忍。
但現下於掌櫃來說,還有一件事情要等薑羨吩咐……
“姑娘,沒管好醉鮮樓是我的錯,請姑娘責罰!”
“確實是你的錯。”薑羨毫不避諱。
掌櫃的頭低得愈發低。
“不過——”
薑羨轉折:“這件事我會自己調查。”
薑羨沒指責他,隻說:“江南分樓的事情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京城這邊離不開你。”
掌櫃妻子故鄉在江南,他一直等著薑羨在江南開醉鮮樓分樓,提拔副掌櫃管京城的醉鮮樓,然後攜妻兒老小一同往江南去。
掌櫃見薑羨沒發怒,連忙道:“不會不會,無論在哪裏,能為姑娘效力是我的福氣。”
這話是奉承,也是真的。
平日東家不多來醉鮮樓,醉鮮樓基本都是他做主。況且他並不是完全意義上在醉鮮樓討一份飯,醉鮮樓還有他的一份。按東家的話來說,那叫“股份”。
自從跟著東家,他家裏上上下下吃穿用度都寬鬆了好多。
副掌櫃眸子暗了暗。
去修義渠自然比去南風館好,甚至於一個男人來講,好千倍萬倍。但那裏條件艱苦,不比京城,並且還要被嚴加看管,忍受骨肉至親分離之苦。
若自己沒有被豬油蒙了心……
可全嘉酒樓允諾自己的,是黃金啊!
在黃金麵前,有幾個人不心動?這也不能怪自己吧!
事情處理完畢,薑羨打開門,正巧旁邊包廂的薑笙也出來了。
柳仲然滿麵笑容,薑笙正和他說著什麼,瞥見薑羨便過了來:“姐姐。”
“嗯,談好了嗎?”
柳仲然說:“好了好了,想不到薑姑娘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博學,老夫慚愧慚愧。”
薑羨看向薑笙。
薑羨眨眨眼,隨即彎唇。
薑羨對柳仲然道:“若沒有什麼事,我就帶我妹妹回府了。”
柳仲然應:“好好好。”
回去的路上,薑羨隨意問:“柳仲然都找你說了什麼?”
薑笙道:“柳郎中說前些陣子自己遇上了個難題,我答應閑下來,便隨他去醫館看看。”
“哦。”薑羨沒多問。
薑笙心中一動。
大佬姐姐沒有刨根問底,是不在意,還是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原身?甚至知道自己也是穿來的?
想來也是,她從來沒有刻意隱瞞什麼,包括畫技醫術,包括行為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