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戟橫削,壓根沒給那幾個燭龍青年繼續廢話的機會,楚裙直接斬斷他們的龍頭。
被綁在石碑上的燭寒濃蹙了下眉。
楚裙接過藏歸遞來的帕子,擦去臉上的血,看到他的表情後,嗤笑道:
“不是吧,你還心疼了不成?”
“他們是我要殺的,你殺他們前,問過我了嘛?”燭寒濃冷冷道。
楚裙點頭:“那真是對不起了,可誰叫你那麼磨蹭呢?”
“銀鱗孽龍,在東離四處奪人辨色之力,就是你吧?”
“雖不知道你奪那玩意幹嘛,但多多少少是給我惹了一些麻煩,你前腳奪人變色之力,你這幾個同族後腳就補刀殺人。”
“你們鍾山燭龍一族的內鬥,我是懶得管,但在我的地盤上殺我的人,這就不得不管一下了。”
燭寒濃皺起眉,他倒是不知道這幾個蠢貨還幹了那些事。
“所以你找上我,將我綁起來,就是為了引他們出來?”
楚裙聳肩:“是咯。”
她眼裏帶著幾分玩味,道:“以你的實力,應該還是能掙脫出來的,雖會受不小的傷,但剩下的力氣宰了那幾條蠢長蟲應該是夠的。”
“偏偏要給他們機會傷害你,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楚裙摸著下巴:“該不會是你心裏真覺得對他們也有點虧欠,惦念著所謂的同族之情,才舍不得下手的吧?”
“哇哦!”
楚裙瘋狂鼓掌,對身邊男人道:“藏歸,他長的一臉精明相,沒想到是個傻白甜啊!”
藏歸:“侯君,他快被你氣死了。”
寒濃的的確確快被氣的吐血。
“行了,別強行掙脫了。”楚裙信步上前,“瞧你這一身傷的,怕是好了之後也要成醜八怪了。”
“現在你這幾個同族也被我砍了,估摸著鍾山那邊也會把這筆賬算你身上,短時間內,你是回不去咯!”
“關你什麼事?”燭寒濃厲喝。
楚裙眨了眨眼,笑道:“我覺得你這條龍挺好玩的,你奪別人的辨色之力,是不是因為你瞎啊?”
“你罵誰呢?!”
燭寒濃聞言,又要強行掙脫。
一隻大手按在了他肩膀上,燭寒濃抬頭看向藏歸,對方依舊麵無表情,那隻手很厚重,還有溫暖的妖力不斷朝他渡來,緩解他的剝鱗之痛。
燭寒濃心裏一突,生出幾分陌生的感覺,臉上卻怒罵道:“滾開!誰要你假好心。”
“受傷會難受。”藏歸沉聲道:“難受就說出來,不用憋著。”
誰他媽憋著了,燭寒濃鐵青著一張臉。
楚裙笑吟吟道:“看吧,藏歸,又被我說中了吧,這小子特別心口不一。”
藏歸點頭,“有點淘氣。”
燭寒濃:淘氣?!你踏馬說誰淘氣?你在侮辱我?!
藏歸低頭看著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
燭寒濃皺眉:“誰不喜歡自己了,你個醜八怪說什麼屁話呢?”
藏歸神色認真,像是在敘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你很好看,銀鱗很美。”
燭寒濃一怔。
藏歸似有疑惑:“其他燭龍都是紅鱗,看多了也就那樣,但你是特別的,獨一無二的,這是值得高興和驕傲的事,不對嗎?”
“是啊。”楚裙也點頭,道:“紅長蟲有啥好看的,那不就是大號蚯蚓嗎?”
“你看你多特別,鼻涕蟲穿鎧甲成精似的。”
燭寒濃剛淡下去的殺意,陡然暴增,眼珠子都要紅了。
“你罵誰鼻涕蟲成精呢!!!”
“死三八!我非宰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