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立刻勸撫,“別喪氣嘛,聽起來很難,實際上就是搞定兩個男人,對吧?”
紀宴的一絲絲動搖,在瞥見鏡子時,變得稀碎。
試問,誰能頂著一張稍有姿色的臉當禍國妖妃?!
“這能成為寵妃?能吸引異姓王?”
紀宴盯著鏡子裏毫無出彩之處的臉,發出深深質疑,“原主是不是有金山銀山?”
溫爾說:“她沒有,她爹有。”
紀宴:“……”好家夥,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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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入深夜,月上枝頭。
紀宴翻來覆去睡不著,認床。
然後就聽見那剩下的半扇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紀宴‘咻‘地睜眼,頭還沒離開枕頭,肩膀就被一隻手給按住。
“是我。”伴著雪鬆香的聲音。
“王爺怎麼這時候過來?”
因為不清楚原主和南戰的相處方式,和真正關係,所以紀宴說話也不敢太過撩撥。
隻能先套套話,反正就百分之三,也不急在這一時。
黑暗裏,誰也看不清誰的臉,是以任何一個動作都被無限放大。
紀宴清晰的感覺到,他擱在她肩頭的手微僵,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意外的是,他沒說話,並且很快抬手起身,袖口一翻,桌上燭火瞬間大亮。
紀宴眨眨眼,顯然還沒適應古代的氣功。
“哎喲!”
重物墜地聲夾雜痛呼聲從窗口傳來,打破滿室寂靜。
紀宴警惕地反手撐床坐起,南戰注意到她臉上神色,輕聲安撫道:“別怕,是喬決明。”
他的聲音如他人一般,有種天然的蠱惑。
紀宴本能點頭,隨後眸光往旁邊一轉,果然看見一穿著淺灰色長袍,頭戴黑色唐巾,麵容痛苦的男子正坐在地上揉臀。
估計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突然停下手,抬頭看她,眼睛裏除了慌張尷尬外,就是敬重。
敬重?
紀宴皺眉,她肯定自己沒瞧錯,但這個情緒好像不太對吧?
“小姐……哎喲!”
喬決明很快彈起,但因為窗戶沒關,他直接一頭懟上去,撞的眼泛淚花,飽受摧殘的臀部再次遭到重擊。
而勉強苟活的半扇窗也因他這最後一根稻草。
‘哐‘一聲砸下來,正中喬決明大腿,眼淚欻一下跑出眼眶。
“嘶。”紀宴看著都疼,真不知道他怎麼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咽下痛呼,隻發出貓樣的聲音。
南戰聽到動靜,轉眸凝她,輕笑道:“阿宴平日裏殺人都不眨眼的,怎麼喬決明摔一下你就心疼成這樣?”
他雙目生的漂亮,眼角朝下,眼尾上翹,雖非雙眼皮,但翹度適中,黑睛內藏不外露,微微一彎,清風霽月。
偏紀宴讀出絲絲縷縷的危險,心底一淩,麵上無辜道:“王爺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不記得也好,怪血腥的。”
他撩袍坐下,抬手梳理她滾亂的發絲,語調親和,“反正,無論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都會拿命護著。”
突然拉進的距離,空氣裏都彌漫著曖昧。
實話實說,他這樣外形俊逸,內裏鐵血的男人,一旦溫柔起來,沒人能抵抗得了。
紀宴也忍不住喉頭微動,心思翻湧,遂扯話題道:“王爺是專程帶太醫過來給我瞧病的?”
他手一頓,目露震驚,“你連自己培養十幾年的屬下都不記得了?”
“啊?”紀宴呆。
原主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