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瑜的氣場是比不上北棠瑾的,畢竟北棠瑾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所以北棠瑜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氣勢不足道:“北棠瑾!你擅闖皇宮!”
“擅闖?”
北棠瑾把視線從紀宴身上拔·出來,分出些許給北棠瑜。
“本王要是想,你就不在這個位置上坐著了。”
譏諷滿滿的語氣,北棠瑜氣的臉色發白。
北棠瑾根本懶得管他,右手一抬,外麵的士兵就架著北棠瑜離開了。
偌大的宮殿,隻剩下紀宴和北棠瑾,一坐一立。
風呼呼往裏麵灌,但就是吹不散兩人之間糾纏的怨氣。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北棠瑾深吸口氣,問:“他碰你哪了?”
紀宴歪頭,“怎麼?攝政王殿下是要去剁了皇帝嗎?”
北棠瑾下頜緊繃地看著她,沒說話。
紀宴撇嘴一笑,“你不會這麼幹,因為你不會讓你的上位,有丁點汙名,不然你能忍這麼久?
“北棠媚就算權勢再大,她能壓得過你?北棠瑾,你就喜歡說一些,你根本做不到的話。
“來惡心我。”
她現在看到北棠瑾就來氣,他跟君擷一樣讓人作嘔。
那些承諾和甜言蜜語,就是為了讓她傻兮兮去賣命。
即便她不願意,他們也會想盡辦法,達到他們的目的。
金言笑說,君擷手裏有一瓶,足夠廢除她武功和內力的藥。
如果她當時沒有答應和親,那麼那瓶藥,絕對會灌進她的喉嚨裏。
“紀宴!”
北棠瑾眯眼,警告道:“你不要試圖激怒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的確曾經利用過你,但我會補償你。”
“……”
話不投機半句多。
紀宴幹脆閉嘴,專心想著,怎麼把藥灌進他嘴裏。
不過,她也知道他不能死,不然萬千百姓怎麼辦。
他雖然不是個好人,但為君,真的沒什麼問題。
見紀宴平和下來,北棠瑾緊繃的弦也鬆懈了。
他走到紀宴身邊坐下,柔聲承諾道:“阿宴你相信我,我會給你皇後之位,我曾經許諾你的東西。
“我都會雙手捧到你麵前。”
“是嗎?”
紀宴不屑,北棠瑾保證:“我說到做到!”
“那我要君奕的命呢?”
紀宴譏諷地看著他,看著他勃然大怒。
“你就那麼在乎君奕的命?!”
他雙目赤紅地鎖著她,恨不能將她一眼望穿。
“紀宴,你和君奕才認識多久,值得你為了他來忤逆我?!”
就是因為曾經得到過,所以才容不得她嘴裏心裏念著另一個男人!
尤其是被他間接害死的男人!
紀宴冷眼旁觀,像極了曾經他的作壁上觀。
“攝政王生什麼氣呢?我也曾為了你去皇宮偷布防圖,我可以拋下紀家的一切!
“但我換來了什麼?你要殺我,君擷容不下我,到最後,寧願為我而死,為我博一條出路的。
“隻有君奕一人!你和君擷口口聲聲愛我,嗬嗬~你們就是這麼愛我的嗎?
“那我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紀宴從口袋裏拿出那包藥粉,在北棠瑾驟然熄滅的怒火中,緩緩開口。
“這是你弟弟給我的,讓我給你下毒,要你性命,聽說一包下去,必見閻王。
“我不想給你下,不是餘情未了,而是不想百姓受苦。
“但是我可以喝下去,北棠瑾,你要麼放我離開,要麼看著我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