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的藏身之地很隱蔽,所以苗女等人一時半會還沒發現她。
而紀宴就利用這短暫的空隙,飛花摘葉,布了一張天羅地網,逼的苗女等人,不得不離開。
蕭異同跟紀宴相處久,自然認得這是紀宴的拿手絕技。
此招一出,幾乎沒有人能抗衡,哪怕是北棠瑾和君擷,那都隻有認栽的份。
“嘩——”
隨著一聲衣服破空的聲音,紀宴停在蕭異同麵前。
低眸俯視他。
“好久不見……”
蕭異同半撐在地上,臉色白的跟鬼一樣。
不過他皮膚本就白,此時此刻,嘴角臉頰染著鮮紅。
更顯得他羸弱無辜,惹人憐愛,尤其他有些淩亂的黑色抹額。
平日裏都整齊的不得了,如今驟然被弄亂,莫名勾人,就好像某種欲拒還迎的暗示。
紀宴忍不住咽口口水,伸手道:“一時半會死不了吧?”
蕭異同笑:“我命硬。”
他還是喜歡,她這副模樣,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但其實什麼都清楚。
紀宴白他一眼,手上用力,把他給拽起來。
蕭異同比她高一個頭,體重自然不是紀宴能扛得住的。
所以她踉蹌了一下,說:“你能不能站直了,不然我把你丟這兒,等著那些人過來把你滅口。”
“…真的站不穩。”
蕭異同試著站直,但很快就歪歪斜斜。
紀宴這才發現他腿傷有傷,皮肉在翻著,能看見白骨的程度。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那些苗女就算會蠱,會毒,那也不至於把他傷成這樣啊。
紀宴皺著眉,從懷裏翻出一包止血藥,將就著給他傷口撒上藥粉。
蕭異同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疼的不是他一樣。
“吃了金言笑的虧。”
“?”
紀宴震驚,“你跟他打起來了?”
“不是。”
蕭異同別看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聽說北棠媚為難你,就去給她點教訓,沒想到……”
他尷尬地咳一聲,“金言笑成了北棠媚的男寵,我沒有防備,中招了。”
不然他不至於這麼慘,那些苗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他幼年沉醉於劍法,跑山上去拜師,直到十五歲才回國研習兵法。
所以江湖傳聞,鬼麵一劍十人,刃不染血。
“……”
紀宴一臉難以置信的‘嘖嘖‘兩聲。
真是誰也相信不得。
紀宴弄完,吃力地架著他往客棧走。
兩人搖搖晃晃,終於在紀宴要被累死之前,趕到了客棧。
把他放在桌子上,點了點吃食,兩人將就著吃點。
然後紀宴又踹了藥鋪的門,拿了包紮和療傷止血的藥。
最後才架著蕭異同上樓。
因為就剩一間房了,所以她大方讓出了床鋪。
說到底,蕭異同也是為她受的傷。
認真包紮一通後,紀宴準備打個地鋪,將就著睡一晚。
蕭異同有意讓紀宴睡床上,但是紀宴半威脅半恐嚇的打消了他的念頭。
睡到半夜的時候,紀宴突然覺得渾身都不對勁,正要起來一探究竟時,溫爾說:
【別動,北棠瑾在外麵】
“?”
紀宴驚坐起,心道:“不是要來抓我的吧?!說好七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