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紀宴很熟悉。
又一個北棠瑾的愛慕者。
隻是,喜歡北棠瑾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原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啊,就是賤。
得不到的永遠比到手的要好。
上一世,原主對他掏心掏肺,幾乎拿出了擁有的一切。
他一點也不在乎,甚至還把兩人定情的扇子,扔到了水池裏,隻為博美人一笑。
這一世,她對他怒罵不屑,說盡了他不喜歡的話。
他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有趣的是,同樣一把扇子,這次,他寶貝兒似的掛在身上。
好笑。
紀宴勾勾唇角,問:“我可以走了嗎?還是你要去問問他?”
女將軍看她一眼,很深,似乎想把她給看透。
“都退下吧。”
她讓那些圍著紀宴的士兵離開,然後伸出手,說:“你要去哪,我駕馬送你。”
很漂亮的一雙手,帶著薄薄的繭子,也絲毫不顯粗糙。
可見是悉心保養過的。
紀宴搖頭,“我想一個人逛逛。”
女將軍愣了一下,收回手道:“好。”
頓了頓,她從懷裏拿出兩枚信號彈給她,“公主如果有需要,可以喊我,我隨叫隨到。”
“?”
紀宴抬眸,不解地看著她。
她喜歡北棠瑾,北棠瑾又喜歡她,她居然還能對她這麼好?
女將軍說:“你不用這樣看我,就是因為王爺喜歡你,所以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
“拿著吧,以備不時之需。”她把東西丟紀宴懷裏。
然後策馬離開,寂靜的深夜,她盡量做到不擾民。
紀宴心思複雜地望著那抹背影。
她多希望,她別走原主的老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
馬蹄聲消失,紀宴把信號彈裝懷裏,飛身前往城外。
可能是冤家路窄吧。
她在半路遇到被追殺的蕭異同。
名震江湖的鬼麵,難得被殺的毫無還手之力。
紀宴倚在樹上看熱鬧。
蕭異同把歸息樓全部交給她的時候,她並沒有想起原主和他的初見。
是後來一次偶然,她想起來全部經過。
那時,距離東陵被滅國沒多久,蕭異同死裏逃生,誤入了歸息樓。
原主救下他,在明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
蕭異同醒來之後,也知道天下之大,已經沒了他的藏身之處。
所以他放下東陵太子的驕傲,求原主收留他。
原主當時什麼想法,紀宴不知道。
但原主確確實實收下了他,在南鳳發出追殺令的時候。
不過原主也跟他約法三章:無論他想幹什麼,別連累歸息樓。
蕭異同答應了。
但是他被原主扶成歸息樓表麵主子後,他心思就開始野了。
畢竟,國仇家恨,他不可能忘記。
所以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挑起南北兩國的戰爭。
而他漁翁得利。
君擷後宮的舒美人,後來的舒充媛就是蕭異同安排的人。
至於原主知不知道,她就不清楚了。
“拿命來——!”
擅於用毒的苗女眼神狠戾地盯著完全無法反抗的蕭異同。
打算一劍取命。
但是紀宴的飛葉齊齊斬斷劍尖!
“誰!”
苗女等人警惕地盯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