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書院的同窗,路過這裏順道來看看我。”
柳氏還想說什麼,聽見外麵有人說,阿符找她,柳氏隻好讓她出來了。
等他回院子,見阿符和桃薑一人抱著一個禮盒。
搬家後,家裏添了仆人,他身邊有阿竺和阿符,就新添了兩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婢,她給取名叫桃枝和桃薑。
她原本讓桃枝和桃薑跟著幾個女孩,結果小柳氏讓桃薑打發到她書房了。桃薑以為她看不上自己,十分可憐。
桃薑是被賣了幾次,上一家商人南去建康,遣散家仆,她再次被賣來這裏。身世十分可憐。她不忍心,也很難和她解釋原因,就讓她留在書房工作了。
阿竺沉默少言,剛來的幾日她跟著阿竺呆在院子裏,把能擦洗的地方都擦洗完了,十分勤快,生怕被再次賣了。
李令俞教她寫字,她說紙貴,不敢糟蹋,李令俞就讓城外的石匠刻了一塊青石板,磨到光滑,讓她蘸了水在上麵寫字。
起初桃薑不敢寫,過了兩日,見阿竺並不管教,也放開了膽子,這幾日明顯活潑了,見他進院子,眉開眼笑說:“郎君,好重的禮。”
她笑著敲了下她的額頭,笑說:“把東西搬到我書房裏去,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桃薑嘟囔:“郎君就愛戲弄我。”
阿符將信遞給他,他看了眼,是裴虞送的。
求一幅畫。
李令俞不知道他為何執著一幅畫,隻能應下。
桃薑開了盒子,裏麵是一套茶具,她逗桃薑:“想不想吃魚肉?”
桃薑遲疑地看她。
李令俞哄她:“我教你一個做魚的法子。”
桃薑根據她的方法,做了魚火鍋,鐵皮小爐子上坐著鍋,魚肉鮮美,吃完魚,再把菜煮進去。
她吃舒服了,又該賺錢了。
桃薑吃到最後抱怨:“郎君這個法子,並不持家。”
她聽得笑起來,哄她:“別怕,我這就賺錢,把你吃得胖胖的。”
桃薑聽得耳朵都紅了。瞪她一眼,端著盤子出去了。
她頗好心情的大笑起來。
袁兆宗來得很快,看得出來,他在書院裏學得並不愉快。在這個學習氛圍並不友好的地方,他也不愉快。
李姝領著兩個妹妹,偶爾會來看‘他’這個兄長。
因為‘他’和李姝隻差一歲,‘他’為長,李姝管他叫哥哥。
書房的窗戶打開,正好對著花園,舊宅裏的東西燒了個幹淨,這裏的東西全是她自己置辦的。可以說是她的家。
她手裏已經沒有錢了。
江州案一直傳聞,遲遲找不到三十萬銀兩的下落,讓朝中人用盡了手段。
李家被人盯了那麼久,直到一把火燒盡,對方才甘心了。李令俞也不知道盯著李家的人是誰。隻知道她們暫時是安全的。
但江州案的另一涉案人被押解進京,此案又會被翻出水麵。
她正在書房裏練字,袁兆宗給她送了些書剛走,她抬眼就見窗外花園裏,李姝正和阿竺說什麼。
她這才想起,柳氏意有所指的話來。
李姝自李尚出事後,就被退了親事,原本親事就是口頭約定並無信物。對方立刻毀約。
柳氏生兩個女兒,長女李黛至今未歸家看過母親,讓她極為詫異。
阿竺不知道說了什麼,李姝超書房看過來,見她就站在窗口處,快步過來說:“哥哥丹青了得,我想請哥哥給我描幅花。”
李令俞笑說:“這有何難,你進來。”
李姝進來見她書房已經收拾好了,這宅子比起從前家裏,處處透著雅致。哥哥的書房更雅致,書房內外用竹簾虛虛隔開,並不會一眼看盡,李令俞回到竹簾後的書案前問:“想要什麼樣的花?”
李姝:“隻要新穎些就可以。”,說完扭頭看到桃薑的石板,問:“聽聞桃薑跟著哥哥習字?”
李令俞低頭挑著顏料,隨口說:“你們誰想學,都可以來,我一並都教了。”
李姝聽得臉上都是驚喜,但依舊矜持:“會不會打擾你?”
李令俞這才抬頭看她:“不會,你們幾個正是好動的年紀,別整日窩在房間裏繡花,寫字、畫畫、種花、遊街,那麼多可以做的事。十幾歲的年紀,就該好好玩。”
李姝聽得驚愕,半晌笑容才從臉上燃起來,越笑越開心,她隻比李令俞小一歲,但也才是不到十五歲的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
李令俞描了幾種花樣,李姝驚喜地看著花色,都是她沒見過的。
問:“那我們明日能來書房嗎?”
李令俞笑說:“你們下午就可以過來,該習字了。”
李姝聽得眉開眼笑的去找那幾個小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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