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嗎?”蒲寧翻出針管,回頭凝視著顧明榑,他確定要以自己為引子,向陸新雅的體內植入蠱毒?
顧明榑神色極冷,也夾雜著幾分不耐,“很確定。”
聽到兩人的對話,陸新雅冷汗涔涔。
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攪到一起了,但顯然眼下境況對她很不利,蒲寧這個毒婦,暗中往封瑜白體內植入蠱蟲且不說,現在還想禍害她。
就在蒲寧打算施針的時候,陸新雅睜開眼,恨恨地往她臉上吐了口唾沫,“滾蛋!”
蒲寧一愣,倏而笑開了。
“原來是裝睡啊,正好,你清醒著也好看看我是怎麼把蠱蟲一點點植入你的身體裏的,往後你跟它就共存亡,封瑜白感受過的,也讓你感受一遍。”
陸新雅恨道:“蒲寧,你仗著蒲家這點植蠱的本事,幹盡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
蒲寧笑意漸冷,早在封瑜白拒絕她的那一天,在他害得蒲家家破人亡的那天,她就已經做好了不惜一切代價的準備。
哪怕這次她飛蛾撲火,也無所謂。
隻要封瑜白跟陸新雅能分開,兩個人都生不如死,她就滿意了。
“快點動手,我沒這麼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顧明榑眼底盈躍上濃濃的不耐,上前按住瘋狂掙紮的陸新雅。
“配合點,新雅,否則你會有性命之憂。”顧明榑在她耳邊提醒。
陸新雅氣笑了。
她不配合不也照樣的死路一條?
她眼看著蒲寧拿著一管血,讓蠱蟲吃得飽飽的,然後她跟蠱蟲一起,耀武揚威地麵向了陸新雅。
“現在開始把蠱蟲植入你體內了。”
蒲寧給陸新雅打了局部麻醉,陸新雅眼看著那條白色的惡心的蟲子爬進自己身體裏,想反抗,卻手腳都被捆住,無從反抗。
昏迷前,她看到蒲寧得意的笑,還有顧明榑陰沉得跟個惡魔般的臉……
陸新雅再醒來時,覺得筋疲力盡。
很累很累。
她發現鐵鏈解開了,等她起身時,也發覺腳上的電子鎖消失了,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還是身穿製服身姿傲人的女仆站在門外,“陸小姐,主人在樓上等你。”
看著自己手腕上被包紮的傷口,那是蠱蟲植入的位置。
恨意滔天,她恨不得立刻手刃了顧明榑。
主臥內,顧明榑看著手腕上抽血過後的針孔,抿著唇放眼看城堡外的光景,聽到身後開門的動靜,回頭時,他露出了招牌式的危險又陰冷的迷人微笑。
“新雅,感覺如何?”
溫柔的語氣,像是情侶間的慰問,卻讓陸新雅恨得咬牙切齒。
“你到底讓蒲寧往我身體裏種了什麼樣的蠱蟲?”
天底下蠱蟲功效千奇百怪,卻一個賽一個的駭人,這兩人狼狽為奸,肯定幹不出什麼好事來。
麵對陸新雅的咄咄逼人,顧明榑冷靜的樣子,顯得優雅從容。
“你到底……”
陸新雅走到他麵前,她站著,而他坐著,因此她能夠很輕易地揪住他的衣領,她的雙眼布滿了怨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