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為王傑幾句話所動的話,她也就不是她了。別說是她,就算是這身子的前主,估摸著也不可能因為這些話而動心,在她推算,那王傑必是花了大力氣,下了大功夫,才能夠得到那個伊秋水的芳心。
畢竟,古人比現代人要保守得多,追求起來也難得多。
“可是我說得是真話!”王傑深情地說,雙目溢滿了柔情,纏綿悱惻。
伊秋水抖了抖,明媚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她仰起頭,耳邊好像響起了烏鴉的“嘎嘎”的叫聲。
現在的情景,真是太讓她無語了。天啊,這王傑就算生在現代,也壓根就不是當演員的料兒,你說非在這裏演著深情款款的台灣愛情劇,讓她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除了惡心兩個字,就沒別的感覺了。
伊秋水不由得在心裏不厚道地暗自猜測,這一幕他到底是演習多久了?
“王公子,你要是有話就直說吧。說實話,我聽說我的名字跟以前伊丞相府一個庶女很相似,而且還隱約聽說過王公子和那個庶女的死亡也有些莫名其妙的關係。當然,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是不足信的,但是說實話,在擁有伊小姐的感情時,你還跑來對我說想我,就算是你說著不惡心,我聽著寒磣。”伊秋水毫不客氣地說,一個人就算是自我感覺再良好也總得有個限度吧。
王傑臉色一陣青紫,又是怒,又是羞,幾乎要破口大罵出來。
他的拳頭緊了緊,花費了很大的力氣,王傑才把這股怨氣忍下。說起來,他本是嬌生慣養的貴家公子,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可是這幾年落魄了,時常四處看人臉色,當初驕縱的性子被磨平了不少,有時候受了委屈王傑也忍著,不敢有二話。
但他是絕對的沒有想到,如今他竟要連鳳王府上一個小小的女軍醫的臉色也要看,這讓他身為男子的心理多少是有些不平衡的。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畢竟還頂著王尚書嫡子的名頭,而伊秋水隻是個軍醫!還是個女人!
他不停地在心裏鄙夷她,嘲笑她。可是世事就是這樣無情,他卻又不得不在表麵上奉承她,恭維她,指望她能在那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麵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秋水,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真的好無情,難道你就一點憐憫心都沒有,一點兒都不想伸手幫我一把嗎?”王傑沉下心哀求她。
伊秋水奇怪地看看他:“王公子,什麼叫我沒有憐憫心?我有什麼義務幫你嗎?”
“秋水,我知道之前我和美人都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心裏有氣也是正常的。你要打要罵,我都沒意見,可是,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把你的同情心和善良之心分給我一點?你能不能幫尚書府在王爺和楊太子麵前說說好話?你放心,隻要現在這一關過了,以後我一定記著你的好處。”王傑低著聲音,求著伊秋水。
隻要王氏熬過這一關,他一定會好好地“報答”她伊秋水的。
哼!
她還真自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那楊石身為騰霧國的太子,伊秋水怎麼可能配得上人家,更何況她還有一個7歲大的兒子,估摸那太子也就是從來沒碰過女人,對她有點兒好奇心罷了。王傑惡毒地想著。
自從知道伊秋水的兒子七歲後,王傑心裏別提多恨了,一個有著七歲兒子的女人,竟然還能讓鳳王爺和楊太子起了摩擦,這不是太神奇的事情?
他認定了伊秋水一定是那種床上功夫厲害,這才把兩個戰場上赫赫有名的男人都迷得顛三倒四的。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麵前裝清純!
“王公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軍醫,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再說了,我還真不明白,你尚書府出什麼事,關我什麼事?說實話吧,我是真沒有那個能力去挽救你的一家,還真是抱歉!”伊秋水冷冷地說道,靠,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不是的,你幫我求楊石,是他下了令,鎖住了我尚書府對騰霧國的生意,同時鳳王爺還禁止國內的那些人和我們尚書府來往,這才使得我們尚書府陷進了現在這種倒黴的境地。再這樣下去,怕是沒兩天我們整府的人都得進到大獄裏去。秋水,求求你了,幫我一把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算是你不喜歡美人和我在一起,我都可以為你拋棄她,隻要你能幫我,想我娶你都沒關係!”王傑低聲下氣,一臉哀求,臉色略有著急,深怕伊秋水不信他的話似的。
伊秋水眉梢間有一抹冷色閃過。
說真的,這七年裏麵,她靠著自己的能力吃飯,碰到了不少事,也遇過不少人,不管是好人,壞人,男人,女人。那些男人裏麵,確實有很多人仗著自己有銀子,就想威逼沒錢沒地位的女人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算是後來她開起了醫館,醫館裏接待的那些病人們,也有個別的猥瑣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