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一個讓監獄長做噩夢的忍者,這一定很酷。’薩姆依止住胡思亂想,快步跟上監獄長的腳步。
兩人並行下到監獄底層,這裏空氣汙濁,看不到生命跡象。一側走廊靠邊擺放著幾個形態各異的石像,看起來栩栩如生。
“最重要的是,不要和他目光對視。”監獄長一指石像,說道:“否則就會變得像他們一樣。”
薩姆依嚇得瞳孔擴散,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哈哈,放心我讓人把他的眼睛蒙起來了,但是誰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透視呢?或者隔著一塊布把你變成石頭也有可能。”
“以前有不少人說他是被汙蔑進來的。我要說那都是放屁,木村末吉表麵上是封印術專家,暗地裏搞過不少人體實驗。他自稱有‘石化魔眼’,鬼知道怎麼來的。我承認那是優秀的血繼限界,可惜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那雙眼睛。”
監獄長第一次從自己嘴裏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就像完成一項偉大使命似的拍了拍手。他最後叮囑道,“如果你感覺有危險就大喊,我會通知雷影帶著上忍部隊來救你。”
薩姆依瞪著好看的眼睛,“讓雷影來替我收屍嗎?那一點也不酷。”
“再見。”監獄長留戀地看了一眼薩姆依的胸部,就像跟它們告別似的。
監獄長把薩姆依留在底層監獄,自己原路返回,並且將一路上的柵欄門全都上鎖。
薩姆依繃著臉,沿著牆壁上的燭火走向監獄深處。
木村末吉的牢房與其他牢房不同,原本應該是床的地方放著一大塊平整的黑色岩石。岩石表麵有一個人形凹槽,正好夠一個成年人張開四肢躺進裏麵。並且在四肢的凹槽上還有鐵箍這種束縛道具。
房間裏光線昏暗,木村末吉單膝跪在地上寫寫畫畫。
薩姆依猜測他在研究封印術。
‘真是有夠刻苦的。’
如果換做薩姆依被關在牢裏,她自認沒有繼續鑽研技術的心情和毅力。
“他們說如果我摘下眼罩,今天就不讓某位美女來探視我。”
木村末吉突然抬起頭,漆黑眼罩將薩姆依鎖定,“可是我不摘眼罩,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美女?”
一瞬間,薩姆依感覺自己像是踩在懸崖邊,腳下是無數冤魂厲鬼組成的冥河,一步踏錯就萬劫不複。木村末吉的目光像是有種力量,即使隔著眼罩也讓她渾身顫栗。
“我是特別上忍,薩姆依。”薩姆依決定按照自己的節奏與目標接觸。她聲音清冷,讓人摸不準她的態度。
“我想和你談一談,關於讓你出獄的事。”
木村末吉隨手一抹,將地上的術式擦掉。他慢悠悠站起身,與薩姆依隔籠相望。
薩姆依終於能看到他的全身。木村末吉身高中等,長期不見陽光而皮膚蒼白。薩姆依一眼就注意到他的手指保養的極好,好似少女的青蔥玉指。而最讓薩姆依在意的是,作為與雷影同時代人物,木村末吉的外貌竟然還是18歲清秀少年!
不過她牢記著雷影和監獄長的警告,視線始終避開對方眼睛部位。
“我有幾年沒和漂亮女孩聊過天了。”木村末吉向前一步,來到欄杆前,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特別上忍?”
“是的。”
“今年多大?”
“18歲。”
“嗯,微妙的年紀。18歲特別上忍,說你不是天才有點苛刻。但是在我看來,把你和真正的天才比較才是真的殘忍。我不是針對你,我知道一些人,他們在你這個年紀都是上忍了。”
該死的白癡混蛋!薩姆依臉色冷得像個冰塊。嘴裏仍舊客氣:“作為雲隱的後輩,和您比起來我確實有許多不足。”
“至少你懂禮貌,奇拉比還好嗎?”
“比大人作為雲隱重要的戰力,一直活躍於戰場上。”
“他活過來了啊,我欠他一個道歉。當初我做得過火了,不應該對小孩子下重手。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他們一直對我封鎖外麵信息,企圖讓我在這片黑暗中崩潰。”
‘他不僅差點殺了雷影,還曾讓八尾人柱力比大人重傷?!’
薩姆依目光抖動,她無比慶幸木村末吉頭上戴著眼罩,不然她這副強作鎮定的可笑姿態一定會引來嘲笑和輕視。
“我們與木葉的戰爭非常凶險,比大人幾次經曆生命危險。就連雷影也...”
“那隻剛烈的蠢驢,是什麼逼得他要派一個18歲美少女求我幫忙?”
“雲隱...”
“雲隱要輸了。蠢驢寧願放我出去也要找木葉的麻煩。看來他確實急昏了頭。”
“或許吧。”
“沒有什麼‘或許’,我早就料想有這一天。蠢驢讓你來這裏,一定是和木葉有關。我的答案是我拒絕。”
帶著強烈的不甘與憤懣,薩姆依搖動著豐盈的臀部和大胸離開監獄,帶起一陣輕微的氣流。
木村末吉再次深吸一口氣。
“少女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