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這一族,本就有罪。父親為了贖罪,把我套牢也是無奈之舉。”李鬆神色複雜地說道。
劉沫吸了口煙,沉默地點了點頭。
而關於他娶的那個“妻子”,那個女人其實也沒有為難他,她深知隻是掛個名分罷了。
想到這,李鬆反而感到內心不安。
一夜過去了。窗外陽光爬上了沙發,好像也在貪圖這一絲溫存。
苶米醒過來時,袁洛已經離開了。看著手機裏袁洛發來的消息,苶米知道昨日的話給袁洛指明了道路———她準備重回學校了。
苶米長舒了一口氣,“唉,這丫頭,總算沒和我一樣走上這條道路。”
在喂過肥肥後,苶米出門溜達了。
門口公園的老大爺們在天橋下麵擺桌子下棋,苶米的棋藝並不高明,可勝在興趣濃厚。看著棋桌上刻著的的“觀棋不語真君子”,苶米還是忍不住了。
“誒!怎麼往那走啊,這棋……”在旁邊說了半天之後,他也在一眾老人的眼色下悻悻地閉上了嘴。
“戚,無趣的老家夥。”他心想,隨後進了就近的一個麵館。
“老板,來碗牛肉粉。”窗口的一個光頭憨厚地笑著點了點頭,“稍等。”
店外的溫度已經快到雞蛋都能煎熟的地步了,老人們在那一小片陰影下渾然不知。
嗦完那碗粉後,苶米終於等到了師父的電話。“小苶啊……”
劉沫剛剛說話。苶米就回應道,“喲,師父,您這不是在清修呢嘛?”
劉沫忍住內心深處想教訓他的衝動,隨即說,“小苶啊,那啥,為師交給你個任務,一來呢可以給你把經濟問題解決了,二來呢,也是幫為師一個小忙。”
聽到這,苶米嘴角上揚,“老頭子,果然在這等著我呢。”他心想。隨後回答道:“行啊,但是有個條件。”
“啥條件?”劉沫也被他這一出給弄懵了。
“你和委托人說,請我要出行價的雙倍,而且我單獨和委托人聊,我單獨行動。”苶米在電話這頭喝了口牛肉湯,不緊不慢道。
劉沫在另一頭罵出了聲。“謔!臭小子,師父我還沒死呢,就想得師父一樣的報酬。得,師父給你安排,事情沒做好啊,你就甭想打著我的招牌出入行內了。”
說完,電話就掛了。苶米思索了一下,心想,“果然,老頭子早就想給我設什麼套了,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答應我。”
付過錢後,他就去了家門口的那條小河溝釣魚去了。
“嘟嘟嘟———”,手機上顯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苶米掛斷了。
不一會,又是那個電話打來了,苶米接通了。
“是苶道長嗎?我是劉道長介紹過來的,我姓張,你叫我小張就行。方便見一麵嘛?”
苶米釣著魚,魚漂動了動。魚在探鉤了。
“嗯,晚上六點,你去文閣下的茶館等我吧。”苶米回應道。
在另一邊,劉沫在思考,自己這次任務能否試探出苶米周圍有些什麼人。畢竟這個半道上遇到的弟子,的確是很優秀,可是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過蹊蹺,就好像,有人刻意為之。
苶米當然不知道劉沫給他這些考驗的目的,他隻是在局中,身影後有兩隻大手在博弈。
“歪?你到哪了啊小張?”離茶館還有一公裏,苶米在共享單車上打電話問道,就在這時,身後的車撞了一下他的共享自行車。
“誒喲……你…會不會開車啊!”苶米一臉怒容地看著他。
隨後苶米聽到對方手機裏傳來自己的聲音。
“那個……”一個身著正裝的男人下車了,“苶道長?”他試探道。
“不是!”苶米的聲音又從對方手機傳來,把電話掛了之後,苶米挑釁般地白了他一眼,隨後騎車朝著反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