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17~26c
第一批供應給朧月客棧的多肉植物共計百餘盆。
一樓的櫃台,飯桌以及二樓客房裏的花幾上都擺放了一盆多肉植物,品種挑選的是小群生的靜夜、子持白蓮、小野玫瑰,虹之玉等。
朧月客棧門外,左右兩個小花架,花架上放置紅陶盆種植的多肉小單頭,花架周圍地麵上則擺放了群生玉蝶,朧月老樁,黑法師以及五盆菊花。
雖說現在菊花還未結苞,但是菊花的葉子同樣具有觀賞價值,更何況菊花的花期不久便要到了。
左思右想花葉同樣具有觀賞價值的植物不是花期已過便是價錢昂貴,隻有菊花最適合。
徐龍問了來知柔多肉植物朧月為何長相,知曉後他特意將朧月和財神放在了一起,生意冷清時上香拜拜希望以後生意好轉,火爆時也拜拜希望朧月客棧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來知柔後來知道這事後常常笑得不能自已,拜財神情有可原,拜多肉植物還真是頭一次見。
除卻在朧月客棧添的多肉植物,門外的牆上還掛了木牌,中間的木牌題著多肉主題客棧六字,周圍小一點的牌子寫著養護知識。
按照約定,來知柔第一批供應給朧月客棧的多肉沒有收取費用,兩方就此寫了一個紙質協約,按上雙方手印生效。
協約規定:
朧月客棧不可私下轉賣客棧內多肉植物。
多肉植物為朧月客棧帶來利潤後老板需將第一次賒欠的錢結清,結清後植物盆器歸朧月所有。
……
雙方合作達成,多肉價錢可以商榷,以高於成本價低於市價的價位供應給朧月客棧。
朧月客棧放出要整改的消息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浪花,一是來這條巷子裏的行人大多都是衝著三水酒館而來,二是沒有特色的商鋪遲早會在偌大的京城隕落,整改並不是件稀奇的事。
直到多肉植物都擺在了門外,徐龍在午時點燃了炮仗,他重新雇的夥計在門口賣力吆喝,“朧月客棧重新開張,今日酒水免費供應。”
周圍的商鋪老板才漸漸有了危機感,所有人腦子裏都冒出來一個問題“主題客棧是什麼?”
原本要去三水酒館飲酒助興的一行人在看到朧月客棧後轉了方向,走進了朧月客棧。
隻見客棧內每張木桌上都放了一盆植物,西牆上還掛著十幾幅畫,每幅畫中都有一隻橘貓,或坐或臥或躺或立,動作神情皆不相同。
畫中除了貓咪也有植物,植物擺放的位置各不相同,有在貓咪頭上頂著的、有在腳邊放著的、也有貓咪仰躺在軟墊上打盹,植物在其白花花的肚子上放著的。
一幅幅畫充滿了溫馨的氣息,且能輕而易舉的將畫中的植物和客棧桌上擺著的植物對照起來。
一行人中有個高瘦男子讚道:“畫工了得。”難得的是能從畫裏貓咪的眼中看出情感來,作畫最難的是一雙眼睛,所有的情感都能從眼睛裏看出來。
因此有許多畫師都將眼睛留在最後。
同行的另一個白淨男子嘖嘖歎道:“能從林兄口中聽到誇讚之詞,也算奇景了。”
白淨男子口中的林兄林業豐是先帝的禦用畫師王嫻的關門弟子,王嫻擅畫馬,曾為先帝的禦馬作過畫,在當時被無數畫師譽為“畫聖”。
林業豐作的畫雖不如他的師父,但也勝過京城一大半的畫師,隻是有本事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脾性。
林業豐其人,有些傲氣,很少會去誇讚某人。
一行人挑了一個位置坐下,占了店家的地,又想觀賞植物,不點菜倒顯得難看。
幾人隨意點了幾道菜,過了會兒,店小二端著菜和酒水上來,還多送了一碟花生米,小二把菜放好,道:“各位客官慢用,酒水不夠了盡管喊我。”
桌上兩葷兩素外加一碟花生米,花生米入口香酥脆口,炒腰花兒滑潤不膩,小蔥拌豆腐鮮嫩滑軟,都是上好的下酒菜,隻是店裏的酒喝著不香。
林業豐喊來店小二,問道:“小二,店裏可否自帶酒水?”
店小二的眼神飄到櫃台裏的老板那裏,看到徐龍朝他點頭,才道:“當然可以。”
徐龍愁了幾天的臉終於有了笑,自帶酒水不要緊,能留住人就能賺錢。
看來多肉植物真能將他店裏的生意提上來。
朧月客棧整改之後生意逐漸起色,雖達不到三水酒館一般火爆,但也不至於像從前一樣冷清。
老板徐龍如今是笑不攏嘴,畢竟客棧剛整改完沒多久,名聲還沒傳開,不著急,等日後在京城漸漸傳開了,還愁生意不夠好嗎?
朧月客棧的起色直接帶動了台閣多肉鋪的生意,吸引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和富家小姐。
林業豐便是其中之一,他一向是個閑散的人,喜好遊山玩水,擅作山水詩畫山水花鳥畫,家裏堆積的畫作已經厚厚一摞,他很少像他師父一般鍾情於畫一種事物,他更多情一些,什麼東西都畫,不局限於單一的事物,隻是畫的所有畫中,隻有山水花鳥最為傳神。
那日他和友人本打算是去三水酒館飲酒對詩,隻是走到三水酒館後一行人改了主意去了對麵的朧月客棧,從那裏回來後,朧月客棧的植物讓他整日魂牽夢縈,手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