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章 這話你敢說,我不敢信(第一更求月票)(1 / 2)

法庭裏一時安靜得連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因為秦瑤光這個名字太有名了,甚至比顧祥文還要有名。

她是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院長,也是腦外科一把手,在國內國際的名氣已經超過了顧祥文。

顧祥文雖然很厲害,但是在世人心裏,八年前他就死了。

如果不是顧念之當年的失蹤案懸案重啟,他作為“罪魁禍首”被拎了出來,一般人都不記得他了。

金婉儀呆呆地看著顧念之,被溫守憶推了一下,才回過神,連忙說:“秦瑤光?你是說那個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院長秦瑤光?”

顧念之點了點頭,俏臉上露出難得的嚴肅神情,“正是她。”

“但是,秦瑤光不是你媽媽嗎?如果是你媽媽,那她有權利帶走你啊,你還告什麼告?”金婉儀打起精神跟顧念之周旋,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念之嗤笑一聲,搖頭說:“顧祥文還是我父親呢,你們之前不也把他當‘綁架’我的人,四處通緝他?”

金婉儀被懟得滿臉通紅,一時急中生智,連忙轉移話題說:“可你是怎麼知道這字條是顧祥文寫給秦瑤光的?十四年前你才六歲,你不是失憶了嗎?據說十二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顧念之瞥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笑著也不揭穿她,慢條斯理地說:“這很簡單,一般推論就可以了。”

轉眸看著審判席上的法官,顧念之淡定地說:“何少跟我說過,我是六歲那年,被我父親顧祥文帶離秦瑤光身邊,送到何家教養的。而這字條經過筆跡成型時間檢測,證明是十四年前的六月,跟我到何家的時間吻合,不就說明正好是我父親顧祥文給秦瑤光留的字條?難道金律師連簡單的邏輯推理都不做了嗎?”

金婉儀還在苦苦掙紮:“可是,這字條上沒有抬頭,你怎麼確定是寫給秦瑤光院長的?”

“這字條上也沒有落款,你們不也第一時間認定是顧祥文寫的?”顧念之譏嘲地反問,“對,你們是驗過筆跡,但在驗筆跡之前,你們就已經肯定是顧祥文寫的。”

“那不一樣。這字條經過筆跡驗證,就是顧祥文,但是你沒有證據說明這字條是寫給秦院長的。”溫守憶跟著說道,支持金婉儀的說法,含蓄地警告她:“顧律師,不能肯定的事,不要亂扣帽子。”

“這也不是不能肯定的事。”顧念之拿起這張字條向法庭中的人展示,鎮定地說:“當時我父親離開了實驗室,把我留在秦瑤光身邊,她就是我的監護人。四年後我父親回來了,要把我帶走,你們說,他的這張字條會寫給誰?難道不是寫給我當時的監護人秦瑤光?”

金婉儀被問得啞口無言,不過想到顧祥文已經死了,這件事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便一口咬定:“一般情況是這樣,但沒有抬頭就是不能確定是寫給秦瑤光院長的字條。”

溫守憶不想秦瑤光被拖進來,凝神苦苦思索,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幫助秦瑤光擺脫責任的說法。

她回憶著秦瑤光對她說過的一些情況,字斟句酌地說:“……當時秦院長非常忙,她並沒有親自照顧你,而是把你給她的實驗室的人照顧,所以,你看這張字條上寫的是‘你們不用再找了’,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這說明,顧祥文的這張字條並不是寫給秦院長,而是寫給她實驗室的眾人。”

顧念之挑了挑眉,頓時心花怒放,心想溫守憶真是自作聰明了。

她正想著要怎麼把這件事,從秦瑤光身上,繞到她的實驗室上麵去呢,結果她就自發把這個把柄送過來了……

顧念之笑得恬靜溫柔,誠懇地說:“嗯,溫小姐言之有理,看來這字條是寫給秦瑤光實驗室眾人的,可為什麼又被人在六年之後弄出來,在我第二次被帶走的時候,當做是顧祥文的親筆字條,送到何少手裏呢?——所以還是秦瑤光的責任。因為她的實驗室,她是負責人,也是法人代表。”

“不過,溫小姐也提醒了我,秦瑤光的整個實驗室都有嫌疑,不能隻把秦瑤光一個人當做嫌疑人。她實驗室裏所有人都是嫌疑人,都要查。”

顧念之從來不認為,當年拿她做那麼多實驗,隻是秦瑤光一個人的行為,她的背後,肯定有個團隊。

整個實驗室的人都逃不了責任,都是凶手。

她對路近早就說過,當年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溫守憶心裏一沉,暗道糟了,不會給秦姨帶來更大的麻煩吧?

但是進而想到秦瑤光的實驗室是秦氏私立醫院旗下的重要部門,跟帝國軍方有密切合作,安保級別不是一般的高,顧念之想拿秦瑤光的實驗室開刀,那是打錯了算盤。

這樣一想,溫守憶又泰然自若了,臉上帶著舒展的笑意,微微欠身,“如果是他們實驗室的問題,那我和我的父母就沒有責任了吧?”

顧念之美眸流轉,笑意盎然:“不,那說明指使你父母綁架我的人,不是我父親顧祥文,而是秦瑤光的實驗室。——所以你的父母責任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