媺娖反手一抓,便按住了陳圓圓那隻作怪的手掌,手中勁力一吐,便封住了她手臂的穴道。陳圓圓一聲驚叫:“天魔訣?”卻帶著濃濃喜悅之意。媺娖沒料到她居然識得天魔訣,伸手解開她的穴道,問道:“你居然識得天魔訣?”陳圓圓滿臉興奮,盈盈下拜道:“拜見聖女。”隨即恭敬稟上。
原來本朝太祖出身明教,對江湖勢力頗為忌憚。而魔門和靜齋曆來牽涉廟堂,更是本朝大忌。成祖以後,不遺餘力打壓兩派。兩百年來,兩派俱已式微。魔門前任陰後與靜齋之主兩人中了東廠卞莊刺虎之計,兩派決鬥到兩敗俱傷時被廠衛神機營包圍,隻有陰後和靜齋之主逃出。陰後回來之後自知大限將近,將天魔秘典交給自己一個忠心耿耿的老仆人保管,叫她尋人延續魔門傳承。沒想到大批廠衛高手循跡而至,一場激戰,陰後引開追兵後戰死,老仆身受重傷,裝死逃生。
隻是後來發現天魔秘典盡被血跡汙染,隻有末篇的姹女心經能夠辨識。那老仆盡心尋找,幾經輾轉,選中陳圓圓繼承魔門法統。這就是陳圓圓為什麼深得魅惑之要而不通武功的原因。陳圓圓隻聽那老仆描述過前代聖女的形象和天魔訣的特質,見媺娖素衣赤足,便心下起疑,特來試探。
媺娖聽完就裏,不禁驚愕,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魔門靜齋,看來這裏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啊。她扶起陳圓圓,問道:“你可知靜齋中人的下落?”陳圓圓答道:“沅兒聽說靜齋之主曾在蒙古大漠出現,後來便沒有消息了。”媺娖點頭,隨即又問道:“如今聖門還有幾人?”陳圓圓黯然答道:“隻有沅兒一人了。”隨即又興奮道:“沒想到公主殿下居然是本門聖女,看來本門中興,指日可待了。殿下能於萬軍中斬將刈旗,想必天魔訣已經大成了?”媺娖微微搖頭,歎道:“那第十八重的大圓滿之境豈是那麼容易達到。我在十七重已經快五年了,卻始終無法突破啊。”又伸手捏了一把陳圓圓的臉頰,笑道:“你的姹女心經練得不錯啊,剛才連我都差點著了你的道了。”陳圓圓一挺酥胸,隻見胸口一抹白膩,上下起伏,驕傲道:“那是。這天下間,還沒有哪個人能夠抵擋沅兒的魅力。”媺娖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噗嗤一下,掩嘴笑道:“你似乎還是處子?”陳圓圓睜大眼睛,佩服道:“我聽人說,有人能輕易看出女子是否破過身,沒想到公主殿下卻深諳此術,什麼時候也教教沅兒吧。”媺娖笑道:“這個方法可教不了。我隻是看你姹女心經已經到了相當火候,卻身無內力,便知你是處子。”陳圓圓微一凝神,便知媺娖所指,不由大羞,伸手輕輕捶打媺娖香肩。
原來那姹女心法乃是雙&修之術。若是男女水**融,身懷此術的女子自可吸收男子內力,在體內循環後再予返還。雖然內力總量會有算減少,但若經姹女心經洗練,內力的精純度卻會大大提高。因此這倒是一門互惠互利的功法。陳圓圓既然精通此術,若真被人破瓜,體內多少會有一些內力,媺娖便借此開了她個玩笑。
兩女分屬同門,親近之意又加了一層。陳圓圓如小鳥依人般將身體貼在媺娖腰側,抬頭望著媺娖,柔聲道:“公主殿下,求您幫沅兒贖身吧,沅兒如今也算您的屬下,您總不能忍心看沅兒在火坑中掙紮吧。”媺娖故意搖頭,蹙眉道:“如今你是花國狀元,不知道多少達官才子想要一親芳澤,我若是贖你出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咒罵呢。不妥,不妥。”陳圓圓知道媺娖頑笑,故意裝出一副哀怨自傷的樣子道:“如是姐姐和小宛妹妹都得了如意郎君,眼看就要相夫教子去了。可憐沅兒一片芳心都係在殿下身上,殿下卻如此薄情狠心……嗚嗚嗚”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掩目,做拭淚狀。兩女玩笑一番,媺娖遂收了圓圓做貼身侍女,將天魔策教給了她。隻是陳圓圓今年已有十七歲,此時練功卻是晚了點,若無奇遇,隻怕是難有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