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媺娖辭別周後,回到京營駐地,吩咐月貞和紅英好生練兵,自己帶了一百凰羽衛,就去真定與盧象升會合。一路南行,隻見所過殘破,不少村莊都隻剩殘垣斷壁。媺娖等加緊趕路,沿途經過涿州、定興諸州縣,隻見城池竟成死城,殘破的城門,破損的城牆,提醒著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戰爭。進城一看,隻見街道上到處都是東一堆、西一堆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和焦臭味。更加令人發指的是,沿著街邊門戶,無數的**女屍雙手手腕被長釘釘在門板之上,下身血跡未幹,顯是被清兵淩辱致死……眾女看得目眥盡裂,媺娖握緊拳頭,咬牙說道:“長平今日指天為誓,必向建奴討還血債,十倍償之!”
&&&&崇禎十一年十一月初八,媺娖率一百凰羽衛抵達真定天雄軍大營。真定乃是北邊雄城,厚實的城牆上天雄軍甲士往來巡邏,城中隱隱傳來軍士操練的喊殺之聲。城門值守的軍士認得長平公主,急忙開城迎接。進城之後,隻見街道上的百姓雖是大敵當前,卻並無懼色。與天雄軍將士相處極是融洽。媺娖到了盧象升帥府,也不待他相迎,疾步趨入議事廳。盧象升與一幹將士,正在圍著案上地圖商議軍情,見媺娖入廳,紛紛行禮。媺娖走到案前,問道:“建奴現在何處?”盧象升答道:“建奴自上次大敗之後,繞過京師,分兵三路,沿淶水、新城、定興南下,沿路洗掠直隸各州縣。如今轉道向東,正往濟南而去。”媺娖問道:“關寧軍現在何處?”象升歎道:“關寧軍現在保定。”
&&&&媺娖會意。保定卻是在京師和真定之間,高起潛畏懼清軍,就率關寧軍躲在盧象升駐地之後。象升又道:“建奴卻是欺我天雄軍都是步卒,故意分兵洗掠,若是我軍追擊一路,立刻揮師遠揚。我連發信使,要關寧軍出擊建奴分隊,高起潛總是不理。以致周邊州縣,盡被韃虜攻破,城中百姓,俱被屠戮,府庫糧草也被付之一炬。如今我軍糧草也是極難接濟,當真可慮。”媺娖想起曆史上高起潛的所作所為,急忙問道:“高太監是否扣下了天雄軍的糧草?”象升歎道:“正是。那高起潛托詞說建奴襲擊運糧隊伍,自建奴南下以來,再未送過一粒糧食。真定本來還有不少存糧,隻是最近周邊難民紛紛湧入,隻怕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媺娖默然。如今天雄軍的形勢似安實危,雖然駐守真定,清軍不敢來攻,但是周邊州縣盡毀,關寧軍又躲在保定作壁上觀,已是一支孤軍。若是清軍不斷洗掠州縣,驅趕難民,一則真定糧食不足,久必生亂;二則崇禎性格急躁,必定下旨催促天雄軍出戰,到時在平原之上,步兵卻不是騎兵的對手。清兵隻需帶著天雄軍在外麵繞幾天,等到士兵疲憊,糧草耗盡時再進攻,必定大獲全勝。媺娖和盧象升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一時卻想不到好的辦法。
&&&&過了一個月,清軍連續襲破易州、雄縣、安肅諸城。真定城中,湧入的難民有十數萬之眾,府庫存糧告罄,隻有不足十日之用。高起潛率領關寧軍駐兵保定,畏敵不戰,而且扣下了天雄軍的冬衣糧餉。北風徹骨,天雄軍將士們單衣戍守城牆,都是凍得瑟瑟發抖。真定百姓紛紛捐出衣被,助將士禦寒。當時兵禍天災連綿,百姓窮苦,有人問道:“汝等獻衣被與兵士,不顧自家妻子凍綏麼?”有百姓答道:“非天雄軍,我等闔家俱死於建奴之手,到時性命不存,衣被何用?”高起潛躲在保定,卻無恥地上奏彈劾盧象升按兵不動,坐視劫掠。一時朝議洶洶,有道盧象升挾奴自重,有不臣之心者,有道盧象升畏敵怯戰,沽名欺眾者,不一而足。崇禎遂下詔申飭盧象升坐視清軍劫掠,殘破城邑,奪去太子太傅一職,限克日進擊清軍,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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