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怕什麼,不是有我呢嘛,我到時候拉著你跑,你就回頭看那人是不是還跟著我們就行。就這麼辦。”
我站起來拉著田笑就跑,我們左手邊是一個居民小區,周圍停著很多私家車,田笑略帶哭音的說:“曉寒,完了,他在追我們,怎麼辦?他手裏不會拿著刀吧,他會不會殺了我們啊?”
“瞎說,快跟著我。”我一邊跑一邊拿著書包打著停在小區裏的車,車發出警報聲,後麵的那人停了一下,接著更快朝我們跑過來,我拉著田笑跑進小區的集貿市場,這個時候人買菜的人不多,但是是小吃點,燒烤啊之類的各種夜宵,我們擠在人群中,看著那人,他四處看著,但是沒有發現人群中的我們。我看那個男的,穿著夾克衫,我確定我不認識他,甚至都有點陌生,年紀和我們差不多。
田笑的手冰涼,“笑兒,我請你吃烤地瓜啊?怎麼樣?”
“曉寒,還有人再追著我們嗎?我晚上會做惡夢的!”田笑楚楚可憐,眼睛裏都是驚嚇,臉頰潮紅,她那樣子任何一個有點正義感的人都會想要保護她。
“即使有人追,你也不用害怕啊,笑兒,肯定是你這麼好看,被人來追了,不會傷害你的。”我說,“你看,他估計也是咱們學校的,沒事的。”我在燒烤攤買了兩串田笑最喜歡的土豆片,買了一個烤地瓜。遞給田笑,“吃點吧,你現在手冰涼。”完了我用手摸著田笑過肩的長發,老人們說,“摸摸毛,嚇不著。”
田笑掰了地瓜中間最甜的一部分給我,“很甜。”
我接過來,“我們走啊?太晚了家裏著急。”
我們繞遠走了一條大路,我實在想不到為什麼會有人跟蹤,天性樂觀的我得到的答案是肯定有人想要認識田笑,要追她。田笑很美,應該傳統的中國女性的的陰柔美,弱不禁風,形容林黛玉的體態美,完全可以形容田笑。我總說她的名字和長相和性格極其不符合,田笑說她小時候叫做田曉,得病的時候算命先生說這名字起得不好,沒有生氣,平仄念起來不好,改名字就成了“田笑”。我覺得肯定有人喜歡她,所以路上有人跟蹤她,而且和我們年紀差不多,應該是同學吧。
但是天性悲觀的田笑認為,肯定是她得罪了什麼人,為了報複。田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在上學的路上,她給我講她昨天的夢,每一個都是很有驚喜的。但是夢中的她總是在跑,在被人追。從她的口中我已經得到了不下十種的跟蹤和被跟蹤的故事了。田笑接著說,“曉寒,我的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覺得就是我的夢在現實生活中出現了,你知道那個夢的結局嗎?我在我們家的樓道裏怎麼跑都跑不到我們家,我身後有一把槍,我就嚇醒了。”
“田笑,沒有那麼誇張,我今天送你進家門怎麼樣?直到你進了家門好不好?”
“不好,因為你也在夢裏,那是個非常可怕的夢。你都被他們打中了,留了很多血。我不能牽連你。”
“田笑,做夢夢到流血,會多活很多年是個非常好的兆頭。不用擔心我,我送你回家。”我笑著說,女生的想象力簡直是可怕。
“你不相信我的夢最後變成現實了?”田笑孩子氣的問。
不是我不相信,我最近看一本書,就是講人的夢境的,有的人是可以在夢中預見一些事情,有的夢境可能當時不清楚,但是突然間某一天發生的事情,讓人覺得在夢中經曆過一樣。我不是個科學家,不能解釋這種現象,但是我覺得是可以相信的。但是田笑的夢,我情願不相信。
“肯定會有人告訴你有人喜歡你,要追你。”我安慰她。
“我不稀罕,我有喜歡的人。不要別人喜歡我。”田笑的回答讓我覺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