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依然淡定,仿佛一切的一切再自然不過,我卻心升濃重的怨憤!
“男人都TMD一樣!”我把酒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跳下吧台的椅子。喬非看我突然的激動有點意外,不過依然表現的很紳士,還伸手來扶住我。
我打開他的手,冷冷的說:“不管用什麼樣子的理由武裝,出軌就是出軌!”
拎著包,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
我雖然身體淪陷過一次,但是絕不會因此讓靈魂也就此淪陷。
我一個人背著包走進漫無邊際的黑夜裏。
其實,我從小最怕黑,小學的時候看過一本鬼故事書,講一個女的自己走夜路,後來撞見鬼,第二天她家人一開門發現她吐著舌頭跪在家門口……從那以後嚇到了,每次走夜路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舌頭發硬。
鬼故事的事情是不能想的,越想越害怕,我隻覺得自己,頭發根兒都快立了起來,馬路邊的路燈,發出的光芒也不那麼自然,昏黃昏黃的,恨死了自己為什麼膽子這麼小。
我加快了腳步,跑去了公交車站,過了半夜公交車也沒了,我暗自罵一聲倒黴,想打個出租車,後半夜的出租車並不好打,我站在路邊不住的揮手,一抬過去了裏麵有人,一台又過去了,人家說滴滴約好的根本就不停。
我這才想起我手機裏麵也有滴滴打車軟件,掏出手機卻看到了冷寧澤十幾個未接電話,我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對我表現出關心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有利用價值,以恨為約!
我正要忽略不看,冷寧澤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按了接聽鍵,他在電話的那邊焦急的問我“在哪裏,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你告訴我你在哪我開車去接你!”
我歎了口氣,告訴他:“我現在,在二零二公交車站旁邊!”
他詫異我怎麼會來這兒,再三的叮囑我在等著別動,說他馬上就到。
10分鍾左右,冷寧澤真的開車來了,他跑下了車,來到我的身邊問:“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笑了笑,指著旁邊的酒吧說:“這有酒啊!”
他聞到了我身上的酒氣,皺著眉頭拉著我的手上了車,我甩開他的手,提醒他說:“別忘了我們現在的關係,別動不動就牽我的手!”
他側過臉看著我,點了點頭,“好啊小姐,我以後會注意的!”
已經是後半夜了,街上的人非常少,冷寧澤的車開得很快,我握著安全帶,心裏滿滿的都是曾經的回憶。
我知道我不該想這些過去的事兒,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初戀,是我的丈夫,是我這輩子在這個世界上最想依賴的一個人。
當我和他獨處的時候,我的心忍不住的淒涼,當我想起我們曾經有過的孩子,所有的絕望,霎那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拍著車窗說把車停下來,他以為我暈車了,一腳刹車把車停在路邊。
我下了車拚命地向前跑,冷寧澤跟在身後,幾步追上了我。
“安瀾,你怎麼了?”冷寧澤抓著我。
我的眼淚瘋狂的往下流,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每當麵對他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容易崩潰,我蹲在馬路邊放聲痛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在這一刻,又一次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冷寧澤,我為什麼會遇見你,我為什麼要嫁給你?”我拚命的打他,他緊緊的抱著我,我感覺到他身體都在顫抖,我也感覺到他的眼淚打濕了我的頭發。
痛苦的煎熬中,我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該死的家夥,竟然又把我帶回出租屋裏了。
房間已經被他打掃得幹幹淨淨,地板也都擦幹淨了,我身邊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餛燉,應該是買來的。
“你昨晚你下車就跑,最後自己累到了。”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端起混沌想喂給我吃。
我皺著眉頭皺起來說:“你幹嘛又把我帶回這裏?”
他有些無奈,放下碗說,“那我要把你帶去哪裏,回你家嗎?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你的父母。”
“回你家啊!”我是故意的。
“你願意嗎?”他期待的看著我。
我當然不願意,我從那個家被婆婆趕出來,而且中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知道,那個家我這輩子是回不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看了看窗外,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看來用不了兩個小時,我就可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