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喬非是什麼時候盯上我的,他後來說他是一直堅信我還回來酒吧,所以一直在那守株待兔。
“嗨。”喬非走過來打招呼,依舊和昨晚一樣自然。
我看看他,又看看手腕上的表:“這都下半夜了您老還在啊?”
他被我逗笑,紳士地說:“你若不來,我怎敢離去。”
我猜的沒錯喬非和劉鵬根本就是一種人,隻不過他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就像我說的流氓有兩種一種天生就是讓人討厭的流氓而另一種則是紳士的。
但是也是流氓。
我不想聽喬非多說下去,我知道他這種人有的是本事讓我投降,感覺自己喝自己的酒,自己聽自己的心事。
喬飛坐在我的身邊,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的酒杯裏,有藍色的液體,我猜那種酒一定很貴,粘稠度很高,偶爾晃動一下就粘在酒杯的邊緣,好長時間都不下來。
他發現我在看他的酒,笑著說:“要不要嚐一下?”
“不要!”我晃了晃頭,說了句,“萬一是毒藥,我可不想和你同歸於盡!”
他被我逗笑了,可能像我這種女人天生就不會開玩笑,所以我說正經事兒,他總是聽成了玩笑,他招手叫來服務生,告訴他給我也來一杯。
不到2分鍾,一杯藍色的液體也擺在我的麵前,我看那酒的顏色就覺得不會很好喝,用手推了一下並沒有動。
我雖然不是夜店的老手,但是也知道,喝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不想和喬非再有任何關係,昨晚的事純屬意外。
看我將他的賄賂拒於千裏之外,喬非笑了笑,他找了個話題說:“我看你每次來酒吧的心情都不太好,怎麼了,最近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瞅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有男朋友?”
“猜的。他很自信地笑了笑,”我在酒吧做了很多年,我觀察了很多女人,如果一個女人到酒吧隻喝悶酒不跳舞,那她多半是失戀了,如果一個女人在酒吧跳的很猛,渾身都是汗,那她多半兒也是失戀了,
我冷笑:“難不成這時候您就趁虛而入?”
他再次哈哈大笑,指著我說:“你個小東西,竟然把我說的這麼不堪。難道我臉上寫著壞男人三個字嗎?是這,是這,還是這?”他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指了幾下,我感覺自己的話有點唐突。
“抱歉,我心情的確不好。說的話不中聽,您要是不想受傷,就離我遠一點。”我仰頭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喝光。
喬非一直盯著我,他說:“你喝酒的樣子很好看,尤其是脖子上的鎖骨,漂亮的和花蝴蝶似得。”
“油嘴滑舌真不合適您這個年紀。”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扭著身體走下舞池。我斷定喬非不敢跟下來,快四十歲的男人跳舞指不定多難看。
在舞池中我挑釁的衝他使了眼色,意思你還敢跟下來麼?他笑了,心領神會。下一秒他真的脫下外套,向我走來。
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舞跳得不錯,好歹高中的時候學校聯歡會我也是上場表演的。還學過兩天,不過喬非剛一下場我就被他專業的舞姿吸引到了。
這家夥跳得特別好一點都看不出他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我發誓,他就算去參加什麼跳舞比賽也一定能拿下名次,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表情也自然都不行。
看我被驚呆的樣子他十分得意,微微的低下身子靠近我說:“沒難倒我吧!”
我笑了笑:“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看來你還真是在夜店混老的!”
他點了點頭:“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從20歲開了第一家夜店,那時候大城市的夜場都不多,好像深圳有一家叫淘金,然後就是我的,這麼多年,我開了很多家夜店,所以可以說,我是在夜店混老的!”
我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尹雙看著我滿臉羨慕,他一定是覺得我釣到大款了,可惜我這個人,天生對奢侈品沒有什麼感覺,要不然,看喬非的第一眼我就該知道,他腰間的那條帶子就值幾萬塊。
遇上高手,我也沒心思跳了。冷寧澤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任憑我多喝幾杯也還是除不掉。
喬非並沒有放棄,他像一個很有恒心的老獵人,靜靜的坐在我身邊看我淪陷,可我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的女人,就算我再喝幾杯,我不醉就不會再和他上。床。
“你很漂亮。”
他看著我,很真誠地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長久一點在一起嗎?當然,我不想隱瞞什麼,我有家!但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我側過臉,看著他:“意思是,您想讓我當小三?”
他哈哈大笑:“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我的家人都在國外,隻有我常年在國內打拚,我很愛她們,但是我的身邊還是需要有一個我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