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眯眼望向眼前的女子,他是皇帝,縱然有一時鍾情,卻絕不能維持一世,這女子出現得太過耀眼,他自然被吸引,“你是何人?”
那女子轉了轉手上的皮鞭,臉上滿是倨傲,“我叫薩日朗,我知道你是大清皇帝陛下,是這天下最厲害的男人,但比騎射,我自問不輸皇帝!”
薩日朗是草原上的一種花,紅似火,熱烈奔放,倒是和眼前的女子很像,宮中的女人在他麵前大多斂聲屏氣,這麼直言的倒是少,他掀唇一笑,“你還未和朕比過,居然如此大放厥詞,你是何人的女兒?”
他這麼說著,卻無一絲責怪之意,跟在弘曆後頭的蒙古台吉塞桑根敦急忙策馬到弘曆跟前,右手放在胸前,“英武的大清皇帝陛下,這是臣下的女兒,她太失禮了,望皇帝陛下贖罪。”
塞桑根敦的漢語說得不大好,口音很有趣,弘曆並未見怪,隻是想了想,這塞桑根敦有五十八了,那他的女兒年紀定然也不小。
想到此處,弘曆眯眼看了看馬上女子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形,“你還未許配人家?”
薩日朗毫不在意道:“草原上的男人都不如我騎射好,我瞧不上他們,隻有最英雄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薩日朗這朵草原奇花。”塞桑根敦無奈地看了自己這女兒一眼,每每定親,她總是邀請人家男方比試,都三回了,其中一人甚至因同薩日朗比試摔斷了腿,這樣的名聲可不能讓皇帝知道,“薩日朗,這是天下最為尊貴的男人,你不能如此失禮。”他以蒙古語告誡她。
薩日朗熱烈的目光望向弘曆,以蒙語回話,“阿兀,我本就是想要嫁給這般尊貴耀眼的男子,他騎射不錯,我瞧得上。”
塞桑根敦無語,瞪了自己這掌上明珠一眼,正要說話,卻被弘曆攔住,“塞桑根敦,你這女兒當真是不錯,朕見過的女人可謂車載鬥量,她倒是個異數,等朕九月份回宮之時,隨朕同去,如何?”
弘曆口中稱呼塞桑根敦,熾熱的目光卻望向薩日朗,薩日朗臉上露出笑意,小麥色的肌膚極為健康鮮豔,“大清的皇帝直來直去,我喜歡,薩日朗願意隨你到宮裏去。”
事已至此,塞桑根敦自然不敢攔阻,隻得拱手道:“薩日朗已經三十了,遇上萬歲爺能一見傾心正是長生天所賜的緣分。”
弘曆眯眼一笑,策馬走到薩日朗跟前,薩日朗為人颯爽,馬鞭輕浮地劃過弘曆的大腿,“萬歲爺?這個稱呼有意思,我還是喜歡叫你皇帝陛下,”她臉上露出挑逗的笑意,“皇帝陛下敢不敢隨同薩日朗往那處去?”她吟鞭隨意一指,馬鞭一揮,胯下駿馬撒開四蹄。
弘曆嬖色一笑,“朕有何不敢?”策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