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江胤!……你混蛋!……”
她扭動身軀,哽咽地呢喃著男人的名字。
而男人,在聽見她的話語後,看她的眼神卻更加冰冷徹骨。
“真沒想到,時隔四年了,你骨子裏的下賤還是一分不減。”
明明是如此平板的聲調,但是話中的殘忍與無情卻讓林芍的心猛然糾成一團。
“還是說,我從始至終就沒看清你這下賤的本質?以至於在知道你爬上了別人的床的時候,我還產生過質疑。”
“我沒有!徐……徐江胤,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沒有!”她痛苦地喘息著,極力地搖著頭。
“沒有嗎?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他糾纏在他家的大床上?”
那個瞬間。
某種陰冷潮涼的感覺爬上了她的背脊,她的心裏升起了昏暗而悲涼的絕望。
“是不是隻要是能滿足你,不管是誰都無所謂?”
“不!不是這樣的!”林芍尖銳地大吼,語音顫抖的語尾顯示著她的激憤與委屈,“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要相信她!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說什麼你都信嗎?!你為什麼……連一點信任都不給我!”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跟我談信任?”冰冷的聲音,冰冷的眸子,“我現在,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千頭萬緒的感情在一瞬間漲得林芍的胸口疼痛無比,無法忍受的她終於歇斯底裏地大叫出來:“你就是不信我!”
“四年前,我就是太信你了,才讓你從我手中逃脫!”
男人嘲諷地低語著,微微俯身,猛地一把將覆蓋在她身上的羽絨被扯下。
暴露在男人眼前的,是一具與女人嬌弱外表不符的火辣軀體。
那白嫩光潔且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那種因近乎殘酷的折磨而蜷曲扭動的模樣,微妙地勾起了男人的嗜虐心。
男人的視線緩慢而細致地掃過林芍的全身。
冰冷到極點的雙瞳裏,沒有激昂的情感,也沒有混亂的鼓動。他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她,僅僅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姿態就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高貴。
半響,修長手指捉住黑色襯衣領口上的金色紐扣,慢慢地把一顆一顆的紐扣從扣眼裏推出來,原本被緊緊包束著的修長脖頸一點點地敞露了出來,直至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
他將一件又一件地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隨意地扔在地上。
然後,欺身壓上她的身子,宛如誘惑般地,輕輕低語。
“想要嗎?”
低沉醇厚的聲音壓得極輕極柔,就像是一根輕盈的羽毛在林芍本就燥熱的心頭上撩動著。
她想要搖頭,但身體卻先一步,誠實、笨拙卻用力地點了好幾次頭。
見狀,男人唇角的嘲諷越發地濃。
“我……我求你!給我!……徐江胤!……給我!……”
用顫抖的嘴唇吐著懇求,她努力睜著濕潤的雙眸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斷地、一再地重複著這幾句話。
在這樣的她的耳邊,男人薄逸的唇角再次沁出一抹冷徹人心的嘲諷之意。
“我會給你的,不管多少次都可以……直到你為了你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後悔為止。”
沉靜冷淡到近乎冷酷的語氣。
“你是我的,林芍,你是我的。我會把這一點牢牢地烙印在你的骨髓上。”
——男人如此宣言,一字一頓,帶著讓人幾近窒息的瘋狂。
“七年前是,七年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