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生沒有時間來等江藍吐出底細了,因為江藍開始喪心病狂起來,他似乎要證明自己的能耐,趁著白生安靜的瞬間,他突然暴起竄了出去。
手執皮帶的雙手一下子鎖定了癱坐在地的紀道姑,要致白生於無物。
這下子激怒了白生,白生搖了搖頭,暗暗歎息,這家夥是徹底沒救了啊。
黃光再現。
啪。
江藍再次拋飛,與此同時,脖子上刺著一把長劍,為了不嚇壞這家夥,為了不影響百生施展道術被人看去,他這把長劍不是淩空閃現的,而是執在白生手上的。
隻是,神奇的是屋裏頭沒人看到白生是什麼時候拔出了長劍,又是什麼時候對準了江藍的喉嚨。
白生不在意這些細節,他麵目冷漠,看了一眼地上的江藍,問道:“你還想再試試嗎?我可不保證下一次踢飛你還會砸在沙發或者地上,而不是我手上的這把長劍上?”
白生說話很平靜,但落在江藍的耳朵裏,像是冰凍三尺的凜冽寒雪,透心涼的。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驚懼,但是迸射出滔天的恨意,身子快速地往後挪開。他知道眼前這家夥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這一劍之仇,日後加倍奉還。
媽的,在青協市就沒有他江藍吃過的虧。
能讓他吃虧的,都在青浦江喂魚了。
他快速地爬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忘顯擺自己最後的威風:“你們兩個賤人,給老子……”
啪!
蓬!
吱。
三種有節奏的聲音此起彼伏,結束了這場道觀裏的肮髒。
前一聲是江藍被拋飛出去,被硬物砸到臉上的聲音,像是重重地受了一巴掌。
後一聲,自然是江藍撞在地上,狗啃屎的聲音。
最後一聲,是門扉關起來的聲音。
江藍沒有死,他還生猛活虎的,因為隔著一道門,他還叫囂了一聲:“你們有種,狗男女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拖馬來搞死你們……”
後麵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沒勁,然後漸漸消失,似乎已經逃命去了。
……
屋裏頭,驚恐的紀道姑恢複了幾分淡定的神色,隻是頭發散亂,梨花帶雨的淚水掛在清湯的嬌容上,說明著剛才的那一場騷亂,著實有些後怕。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打扮不倫不類的年輕男人出手救了自己,自己可能就要在那惡虎離去的時候,自己緊跟著懸梁自盡了。
所以她正要出口感謝一番這位半路跑出來的壯士的時候,忽然她好像又見到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自己看。
放下的心,懸掛起來的驚恐,霎時間爬滿了全身,手裏的發釵再次顫抖地舉起,嘴裏吐出一口不知名的慌張:“你,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白生莫名其妙,雙眼全是花白,看著有些頭暈。
這妮子難道被那無賴搞瘋了?你胸前的兩坨白肉快要熬不住衣衫的扣子,爆出來了啊。
我好心要遞給你衣服遮掩,你當我是什麼了?
色魔嗎?
我靠,我正人君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