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字發新書(3 / 3)

、解剖學上都有貢獻,同時是進化論思想的先驅者之一。在這方麵的主要著作有《植物形態

學》(即文中所說的《植物形態論》)等。

〔35〕康德(1724—1804)德國哲學家,唯心主義者。他早期主要研究

自然哲學,一七五五年出版《自然通史和天體論》,提出關於太陽係起源的星雲假說,對於

進化論思想體係的創立有很大啟發。後期著重於所謂“批判哲學”的研究,企圖調和唯物論

與唯心論、科學與宗教的衝突。其重要哲學著作有《純粹理性批判》、《實踐理性批判》等

〔36〕倭堪(1779—1851)通譯奧鏗,德國自然科學家、自然哲學家。

他在哲學上傾向泛神論。著有《自然哲學教本》等。

〔37〕細胞說德國植物學家施萊登(M.J.Schleiden)和德國動物

學家施旺(T.Schwann)於一八三九年所創立的學說,認為一切動植物都是由細胞

發育而來,並且是由細胞和細胞產物所構成的。

恩格斯認為,細胞學說是十九世紀自然科學三大發現之一。

〔38〕華累斯(1823—1913)通譯華萊士,英國動物學家,自然選擇說

的建立者之一。他的和達爾文的關於自然選擇理論的論文在一八五八年七月林奈學會上同時

宣讀。但他在哲學上是一個唯心主義的心靈論者。著有《動物的地理分布》、《海島上的生

命》等。天擇論,即自然選擇論。

〔39〕生學即生物學。

〔40〕內籀即歸納法。

〔41〕壁克耳通譯“貝格爾”,一艘英國海軍的勘探船。

〔42〕儀的目的。

〔43〕同係,飼養的意思。

〔44〕按十傳應為二千四十八。

〔45〕局脊通作口止局口止脊,拘束的意思。

〔46〕根幹細胞即受精卵。

〔47〕阿彌巴通譯阿米巴,拉丁文Amoeba的音譯,即變形蟲。

〔48〕班陀黎那即實球藻,單細胞生物進化到多細胞生物中間階段的一種生物。

它的身體由八個、十六十或三十二個細胞組成一個實心的球體。

〔49〕原腸即消化腔。按實球藻無此器官,到腔腸動物才有。

〔50〕希特拉即水螅,腔腸動物的一種。

〔51〕按這裏所說的太古代以及下文的中古代、近古代三個地質曆史年代,現在通

作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又這裏所說的僦羅紀及下文的迭逢紀、石墨紀,現在通作誌留

紀、泥盆紀、石炭紀,各是古生代中的一紀。

〔52〕無脊椎動物化石,作者當時未見,現已多有發現。

〔53〕穆那羅原生動物的一種。

〔54〕爪哇之猿人化石世界上最早發現的猿人化石。一八九一年由荷蘭人類學家

杜伯亞在印度尼西亞爪哇特裏尼爾發現,計有頭蓋骨一具,臼齒二枚,左側股骨一根。形態

特征,介於猿與人之間。據推斷,其地質年代屬更新世中期,距今約五十萬年前。

〔55〕那格黎(1817—1891)通譯耐格裏,瑞士植物學家。他研究種子

的起源,創造了水藻新分類法。著有《自然科學的種的概念和發生》等。

〔56〕質力不滅律即物質不滅定律和能量不滅定律。

科學史教篇〔1〕

觀於今之世,不瞿然者幾何人哉?自然之力,既聽命於人間,發縱指揮,如使其馬,束

以器械而用之;交通貿遷,利於前時,雖高山大川,無足沮核〔2〕;饑癘之害減;教育之

功全;較以百祀〔3〕前之社會,改革蓋無烈於是也。孰先驅是,孰偕行是?察其外狀,雖

不易於犁然,而實則多緣科學之進步。蓋科學者,以其知識,曆探自然見象之深微,久而得

效,改革遂及於社會,繼複流衍,來濺遠東,浸及震旦〔4〕,而洪流所向,則尚浩蕩而未

有止也。觀其所發之強,斯足測所蘊之厚,知科學盛大,決不緣於一朝。索其真源,蓋遠在

夫希臘,既而中止,幾一千年,遞十七世紀中葉,乃複決為大川,狀益汪洋,流益曼衍,無

有斷絕,以至今茲。實益駢生,人間生活之幸福,悉以增進。第相科學曆來發達之繩跡,則

勤劬艱苦之影在焉,謂之教訓。

希臘羅馬科學之盛,殊不遜於藝文。爾時巨製,有畢撒哥拉(Pythagoras)

〔5〕之生理音階,亞裏士多德(Aristoteles)〔6〕之解剖氣象二學,柏拉

圖(Platon)〔7〕之《諦妙斯篇》(Timaeus)暨《邦國篇》,迪穆克黎多

(Demokritos)〔8〕之“質點論”,至流質力學則靶於亞勒密提士(Arch

imedes)〔9〕,幾何則建於宥克立(Eukleides)〔10〕,械具學則成

於希倫(Heron)〔11〕,此他學者,猶難列舉。其亞利山德大學〔12〕,特稱學

者淵藪,藏書至十萬餘卷,較以近時,蓋無愧色。而思想之偉妙,亦至足以鑠今。蓋爾時智

者,實不僅啟上舉諸學之端而已,且運其思理,至於精微,冀直解宇宙之元質〔13〕,德

黎(Thales)謂水,亞那克希美納(Anaximenes)〔14〕謂氣,希拉克

黎多(Herakleitos)〔15〕謂火。其說無當,固不俟言。華惠爾〔16〕嚐

言其故曰,探自然必賴夫玄念〔17〕,而希臘學者無有是,即有亦極微,蓋緣定此念之意

義,非名學〔18〕之助不為功也。

(中略)而爾時諸士,直欲以今日吾曹濫用之文字,解宇宙之玄紐〔19〕而去之。然

其精神,則毅然起叩古人所未知,研索天然,不肯止於膚廓,方諸近世,直無優劣之可言。

蓋世之評一時代曆史者,褒貶所加,輒不一致,以當時人文所現,合之近今,得其差池,因

生不滿。若自設為古之一人,返其舊心,不思近世,平意求索,與之批評,則所論始雲不妄

,略有思理之士,無不然矣。若據此立言,則希臘學術之隆,為至可褒而不可黜;其他亦然

。世有哂神話為迷信,斥古教為譾陋者,胥自迷之徒耳,足憫諫也。蓋凡論往古人文,加之

軒輊,必取他種人與是相當之時劫,相度其所能至而較量之,決論之出,斯近正耳。惟張皇

近世學說,無不本之古人,一切新聲,胥為紹述,則意之所執,與蔑古亦相同。蓋神思〔2

0〕一端,雖古之勝今,非無前例,而學則構思驗實,必與時代之進而俱升,古所未知,後

無可愧,且亦無庸諱也。昔英人設水道〔21〕於天竺〔22〕,其國人惡而拒之,有謂水

道本創自天竺古賢,久而術失,白人不過竊取而更新之者,水道始大行。舊國篤古之餘,每

至不惜於自欺如是。震旦死抱國粹之士,作此說者最多,一若今之學術藝文,皆我數千載前

所已具。不知意之所在,將如天竺造說之人,聊弄術以入新學,抑誠屍祝〔23〕往時,視

為全能而不可越也?雖然,非是不協不聽之社會,亦有罪焉已。

希臘既苓落,羅馬亦衰,而亞剌伯人繼起,受學於那思得理亞與僦思〔24〕人,翻譯

詮釋之業大盛;眩其新異,妄信以生,於是科學之觀念漠然,而進步亦遂止。蓋希臘羅馬之

科學,在探未知,而亞剌伯之科學,在模前有,故以注疏易征驗,以評騭代會通,博覽之風

興,而發見之事少,宇宙見象,在當時乃又神秘而不可測矣。懷念既爾,所學遂妄,科學隱

,幻術興,天學〔25〕不昌,占星〔26〕代起,所謂點金通幽〔27〕之術,皆以靶也

。顧亦有不可貶者,為爾時學士,實非懶散而無為,精神之弛,因入退守;徒以方術之誤,

結果乃止於無功,至所致力,固有足以驚歎。如當時回教新立,政事學術,相輔而蒸,可爾

特跋〔28〕暨巴格達德〔29〕之二帝,對峙東西,競導希臘羅馬之學,傳之其國,又好

讀亞裏士多德與柏拉圖書。而學校亦林立,以治文理數理愛智質學〔30〕及醫藥之事;質

學有醇酒〔31〕硝硫酸之發明,數學有代數三角之進步;又複設度測地,以擺計時,星表

〔32〕之作,亦始此頃,其學術之盛,蓋幾世界之中樞矣。而景教子弟,複多出入於日斯

巴尼亞〔33〕之學校,取亞剌伯科學而傳諸宗邦,景教國之學術,為之一振;遞十一世紀

,始衰微也。赫胥黎作《十九世紀後葉科學進步誌》,論之曰,中世學校,鹹以天文幾何算

術音樂為高等教育之四分科,學者非知其一,不足稱有適當之教育;今不遇此,吾徒恥之。

此其言表,與震旦謀新之士,大號興學者若同,特中之所指,乃理論科學居其三,非此之重

有形應用科學而又其方術者,所可取以自塗澤其說者也。

時亞剌伯雖如是,而景教諸國,則於科學無發揚。且不獨不發揚而已,又進而擯斥夭閼

〔34〕之,謂人之最可貴者,無逾於道德上之義務與宗教上之希望,苟致力於科學,斯謬

用其所能。有拉克坦諦(Lactantius)〔35〕者,彼教之能才也,嚐曰,探萬

彙之原因,問大地之動定,談月表之隆陷,究星辰之懸屬,考成天之質分,而焦心苦思於此

諸問端者,猶絮陳未見之國都,其愚為不可幾及。賢者如是,庸俗可知,科學之光,遂以黯

淡。顧大勢如是,究亦不起於無因。準丁達爾(J.Tyndall)〔36〕言,則以其

時羅馬及他國之都,道德無不頹廢,景教適以時起,宣福音於平人,製非極嚴,不足以矯俗

,故宗徒之遘害雖多,而終得以製勝。惟心意之受嬰久,斯痕跡之漫漶也難,於是雖奉為靈

糧〔37〕之聖文,亦以供科學之判決。

見象如是,夫何進步之可期乎?至厥後教會與列國政府間之衝突,亦於究之受妨,與

有力也。由是觀之,可知人間教育諸科,每不即於中道,甲張則乙弛,乙盛則甲衰,迭代往

來,無有紀極。如希臘羅馬之科學,以極盛稱,迨亞剌伯學者興,則一歸於學古;景教諸國

,則建至嚴之教,為德育本根,知識之不絕者如線。特以世事反複,時勢遷流,終乃屹然更

興,蒸蒸以至今日。所謂世界不直進,常曲折如螺旋,大波小波,起伏萬狀,進退久之而達

水裔,蓋誠言哉。且此又不獨知識與道德為然也,即科學與美藝之關係亦然。歐洲中世,畫

事各有原則,迨科學進,又益以他因,而美術為之中落,迨複遵守,則車免近事耳。惟此消

長,論者亦無利害之可言,蓋中世宗教暴起,壓抑科學,事或足以震驚,而社會精神,乃於

此不無洗滌,熏染陶冶,亦胎嘉葩。二千年來,其色益顯,或為路德〔38〕,或為克靈威

爾〔39〕,為彌耳敦〔40〕,為華盛頓〔41〕,為嘉來勒〔42〕,後世瞻思其業,

將孰謂之不偉歟?此其成果,以償沮遏科學之失,綽然有餘裕也。蓋無間教宗學術美藝文章

,均人間曼衍之要旨,定其孰要,今茲未能。惟若眩至顯之實利,摹至膚之方術,則準史實

所垂,當反本心而獲惡果,可決論而已。此何以故?則以如是種人之得久,蓋於文明政事二

史皆未之見也。

迄今所述,止於昏黃〔43〕,若去而求明星於爾時,則亦有可言者一二,如十二世紀

有摩格那思(A.Magnus)〔44〕,十三世紀有洛及培庚(RogerBaco

n生一二一四年,中國所習聞者生十六世紀與此異)〔45〕,嚐作書論失學之故,畫恢

複之策,中多名言,至足稱述;然其見知於世,去今才百餘年耳。

書首舉失學元因凡四:曰摹古,曰偽智,曰泥於習,曰惑於常。〔46〕近世華惠爾亦

論之,籍當時見象,統歸四因,與培庚言殊異,因一曰思不堅,二曰卑瑣,三曰不假之性,

四曰熱中之性,〔47〕且多援例以實之。丁達爾後出,於第四因有違言,謂熱中妨學,蓋

指腦之弱者耳,若其誠強,乃反足以助學。科學者耄,所發見必不多,此非智力衰也,正坐

熱中之性漸微故。故人有謂知識的事業,當與道德力分者,此其說為不真,使誠脫是力之鞭

策而惟知識之依,則所營為,特可憫者耳。發見之故,此其一也。今更進究發見之深因,則

尤有大於此者。

蓋科學發見,常受超科學之力,易語以釋之,亦可曰非科學的理想之感動,古今知名之

士,概如是矣。闌喀〔48〕曰,孰輔相人,而使得至真之知識乎?不為真者,不為可知者

,蓋理想耳。此足據為鐵證者也。英之赫胥黎,則謂發見本於聖覺〔49〕,不與人之能力

相關;如是聖覺,即名曰真理發見者。有此覺而中才亦成宏功,如無此覺,則雖天縱之才,

事亦終於不集。說亦至深切而可聽也。茀勒那爾〔50〕以力數學之研究有名,嚐柬其友曰

,名譽之心,去己久矣。吾今所為,不以令譽,特以吾意之嘉受耳。其恬淡如是。且發見之

譽大矣,而威累司〔51〕遜其成就於達爾文,本生付其勤劬於吉息霍甫,〔52〕其謙遜

又如是。故科學者,必常恬淡,常遜讓,有理想,有聖覺,一切無有,而能貽業績於後世者

,未之有聞。即其他事業,亦胥如此矣。若曰,此累葉之言,皆空虛而無當於實歟?則曰然

亦近世實益增進之母耳。此述其母,為厥子故,即以慰之。

前此黑暗期中,雖有圖複古〔53〕之一二偉人出,而終亦不能如其所期,東方之光,

蓋實作於十五六兩世紀頃。惟苓落既久,思想大荒,雖冀履前人之舊跡,亦不可以猝得,故

直近十七世紀中葉,人始誠聞夫曉聲,回顧其前,則歌白尼(N.Coper-nicus

)首出,說太陽係,開布勒(J.Kepler)〔54〕行星運動之法繼之,此他有格裏

累阿(GalileoGalilei)〔55〕,於星力二學,多所發明,又善導人,

使事斯學;後複有思迭文(S.Stevin)〔56〕之機械學,吉勒裒德(W.Gil

bert)〔57〕之磁學,哈維(W.Har-vey)〔58〕之生理學。法朗西意大

利諸國學校,則解剖之學大盛;科學協會亦始立,意之林舍亞克特美(AcLcademi?帷。洌澹臁。蹋椋睿悖澹椋玻擔埂臣純蒲а芯恐ㄞ匆病J亂抵ⅲ憔疽印7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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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庚(F.Bacon1561—1626)著書,序古來科學之進步,與何以達其

主的之法曰《格致新機》。雖後之結果,不如著者所希,而平議其業,決不可雲不偉。惟中

所張主,為循序內籀之術,而不更雲征驗:後以是多訝之。顧培庚之時,學風至異,得一二

瑣末之事實,輒視為大法之前因,培庚思矯其俗,勢自不得不斥前古懸擬誇大之風,而一偏

於內籀,則其不崇外籀〔62〕之事,固非得已矣。況此又特未之語耳,察其思惟,亦非偏

廢;氏所述理董自然見象者凡二法:初由經驗而入公論〔63〕,次更由公論而入新經驗。

故其言曰,事物之成,以手乎,抑以心乎?此不完於一。必有機械而輔以其他,乃以具足焉

。〔64〕蓋事業者,成以手,亦賴乎心者也。觀於此言,則《新機論》第二分中,當必有

言外籀者,然其第二分未行世也。顧由是而培庚之術為不完,凡所張皇,僅至具足內籀而止

。內籀之具足者,不為人所能,其所成就,亦無逾於實曆;就實曆而探新理,且更進而窺宇

宙之大法,學者難之。況懸擬雖培庚所不喜,而今日之有大功於科學,致諸盛大之域者,實

多懸擬為之乎?然其說之偏於一方,視為匡世之術可耳,無足深難也。

後斯人幾三十年,有特嘉爾(R.Descartes1596—1650)生於法

,以數學名,近世哲學之基,亦賴以立。嚐屹然扇尊疑之大潮,信真理之有在,於是專心一

誌,求基礎於意識,覓方術於數理。其言有曰,治幾何者,能以至簡之名理,會解定理之繁

多。吾因悟凡人智以內事,亦鹹得以如是法解。若不以不真者為真,而履當履之道,則事之

不成物之不解者,將無有矣。〔65〕故其哲理,蓋全本外籀而成,擴而用之,即以馭科學

,所謂由因入果,非自果導因,為其著《哲學要義》中所自述,亦特嘉爾方術之本根,思理

之樞機也。至其方術,則論者亦謂之不完,奉而不貳,弊亦弗異於偏倚培庚之內籀,惟於過

重經驗者,可為救正之用而已。若其執中,則偏於培庚之內籀者固非,而篤於特嘉爾之外籀

者,亦不雲是。

二術俱用,真理始昭,而科學之有今日,亦實以有會二術而為之者故。如格裏累阿,如

哈維,如波爾(R.Boyle)〔66〕,如奈端(I.Newton)〔67〕,皆偏

內籀不如培庚,守外籀不如特嘉爾,卓然獨立,居中道而經營者也。培庚生時,於國民之富

有,與實踐之結果,企望極堅,越百年,科學益進而事乃不如其意。奈端發見至卓,特嘉爾

數理亦至精,而世人所得,僅腦海之富而止;國之安舒,生之樂易,未能獲也。他若波爾立

質力二學征實之法,巴斯加耳(B.Pascal)〔68〕暨多烈舍黎(E.Torri

celli)〔69〕測大氣之量,摩勒畢奇(M.Malpighi)〔70〕等精官

品之理,而工業如故,交通未良,礦業亦無所進益,惟以機械學之結果,始見極粗之時辰表

而已。至十八世紀中葉,英法德意諸國科學之士輩出,質學生學地學之進步,燦然可觀,惟

所以福社會者若何,則論者尚難於置對。迨醞釀既久,實益乃昭,當同世紀末葉,其效忽大

著,舉工業之械具資材,植物之滋殖繁養,動物之畜牧改良,無不蒙科學之澤,所謂十九世

紀之物質文明,亦即胚胎於是時矣。洪波浩然,精神亦以振,國民風氣,因而一新。顧治科

學之桀士,則不以是嬰心也,如前所言,蓋僅以知真理為惟一之儀的,擴腦海之波瀾,掃學

區之荒穢,因舉其身心時力,日探自然之大法而已。爾時之科學名家,無不如是,如侯失勒

(J.Herschel)〔71〕暨拉布拉(S.deLa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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