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琳等人其樂融融的吃席的同時,葉宇飛也應了呂鴻儒的邀約。男人上了酒桌就都是兄弟,酒桌上推杯換盞下來,兩人便開始以兄弟相稱。
這倒不是什麼壞事,愁就愁在,呂鴻儒借著這個機會開始搞反間計,借著酒勁兒就對葉宇飛說出了他被調到蓉站是被何琳害的、從今以後他們要精誠團結、他有朝一日定會回到總裁身邊之類的話。
葉宇飛麵上尬笑著,呂鴻儒的挑撥卻全被他當作清風過耳,畢竟就算是在上輩子,何琳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將他調到蓉站,明眼人都知道這事跑不了是韓茂青跟馬成峰兩個人的算計。
更何況一想到上輩子,他看著呂鴻儒從過來的那張臉,也多少有點笑不出來。而且他真的不敢回想上輩子這個時間自己跟呂鴻儒的頻繁會麵,隻要一想到,就後怕得厲害,因為上輩子就是他這般類似的行為,一步步將他的琳琳推向了無可轉圜的境地。
酒過三巡,他們已經開始了稱兄道弟,葉宇飛也開始展開了工作,不動聲色的點明了過去賣情報給他的就是呂鴻儒:
“呂兄對司南咖啡廳,不陌生吧?”
“哈,這,這是什麼意思?”一聽這話呂鴻儒臉色驟變,就是在那家咖啡廳裏,他第一次賣給葉宇飛他母親被綁架的情報,結果葉宇飛救到了母親,他卻沒有收到小黃魚。之後的那一次也依舊是空手而歸。
葉宇飛輕笑,“不耿直,呂兄你不耿直啊,你我都是特工出身,在我的印象裏,和呂兄不知通過一次電話吧?”又優哉遊哉補充了幾句,“說白了,我就是想在呂兄你這,找一條發財之路。我絕不強人所難。你要是為難,就當今天的話沒有說,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
“……嗬嗬,不說了,喝酒,喝酒。”
葉宇飛不動聲色的威脅,嚇得呂鴻儒臉色都快要發白了。
小黃魚是重要,但他自己的命更重要,更別說他那生死未知的一家老小,所以他實在是舍不得放棄葉宇飛這塊金字招牌。
葉宇飛便是算中了呂鴻儒心裏對世俗不舍的欲望,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威脅他,因此他被葉宇飛識破了,也不敢更不能回避。
於是,在呂鴻儒單方麵看來,他和葉宇飛的關係更進了一步,兩人決定合作。
兩人都有酒量,也沒醉生夢死來上一場,呂鴻儒喝了個三五分的醉意,勉強過了過癮。
但葉宇飛不一樣,五內俱焚般的痛苦之下,一個撒手沒,他就喝多了。
這恐怕是葉宇飛這一世唯一的一次酩酊大醉。醉人的不是酒,是他一直在自我麻痹。
真狠心啊,那個女人。
他早知道從分開的那刻起他們便再也沒有可能了,可他還一直自欺欺人,不願從幻夢中醒來。
大夢終覺醒,恍然已隔世。
留給葉宇飛的隻有滿心淒涼、悔恨無邊……
“磐石”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此生唯負她良多。
如今她有白有蘇已經不需要他了……而且,卑劣的自己如今又哪有臉見她。
“當所有聰明人看起來都像是在犯傻的時候,其真實目的是為了掩飾一些不可告人的細節。”白有蘇曾向他提過這點,並且告誡他不要太過注意任何表麵上的動靜,不要把注意力分散在叫得最響的口號上,不要被情緒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