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路上也沒有有心的特務跟蹤,三個人很順利的就回到了吉昌酒館。到了密室,陳琳將羊皮冊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
“我家裏的記錄,我的家族負責全國範圍內的所有魂術師的個人資料整理和魂術史上的重要曆史事件記錄,我查看文檔室的時候,發現所有其他的資料都被碼的整整齊齊,唯獨這一個是被藏起來不想讓人知道的,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把它帶出來。而且我想請你們幫忙保存,因為我們這個家族,可能到我這一代,就沒有人了。”
“什麼死不死的?我們不要死,我們要活,活到卝共卝產卝主卝義卝實現的那一天。卝解卝放卝全人類,卝解卝放卝天下所有受苦受難的窮人,卝解卝放卝全中國!”
厚重的羊皮書卷呈現眼前,陳琳隨意翻開一頁,發現上麵記錄了一些名字,一共十二個人的,看起來像是八男四女,分為四行,每行三個,用一種不知名的語言書寫,後麵附有漢文對照:
阿伊諾(aino)、夏旭瑪(shasuma)、溫妮爾(wingnil)
普什圖(pashitu)、瓦格納什(vagnash)、吉薩塔(gilsata)
提亞(tiya)、安督那爾(andunar)、莫瑞坤(moriqun)
維瑞昂(vairon)、伊爾彌瑞(elmir)、代阿德森(dadesun)
“這十二個人名樣的詞彙會不會是白銀祭司的真名?”白有蘇驚訝,“記錄這些的到底是誰?他竟然知道這個?”
“可能是一個高位的魂術師,你能感知到他的魂力嗎?”
白有蘇把魂力感知朝羊皮卷書籠罩過去,像是一縷清風吹過,幾乎讓人毫無察覺。然而在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來自深淵的魂力氣息。“怎麼會是他???!!!”
其他人都發現了他的驚惶。“是之前打傷你的那個人嗎?”老李問道。
“不是,是一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人。接著看吧。”白有蘇如芒刺在喉,聲音嘶啞,悄悄對葉宇飛作出了“陳諾”的口型,不出意料的發現了葉宇飛的臉上那一瞬間的驚詫。
繼續向後翻去,每一頁都有些聞所未聞的東西。記錄者估計書法功底很深,滿篇行書,字體優美,連貫一氣,如行雲流水,可惜他們有些他們能夠看懂,有些覺得非常奇怪。四個人挨個字的辨認,猜測,這才理出的大概。
伊瓦馬(enwama)合戰期間,芬德領主(lordoffindor)阿伊諾與其同夥安督納爾、莫瑞坤、夏旭瑪、普什圖、代阿德森篡奪神之心,逃匿至威森德(vithendor)製成靈魂之石,導致合戰慘敗。王女伊爾迷瑞隱匿包庇,並從協同另五名從犯完成“生命之陣”的建造,使用渺小者進行試驗,玩弄妖術,扭曲自然,禁錮靈魂……
翌年,神遣九王之首特茲卡(tezicor)奉命圍攻威森德,曆時四年,將所有叛逆者拘押於‘生命之陣’,處刑。
靈魂之石……神之心……篡奪者……他們又翻過新的一頁。
“辛亥合約”原章
“辛亥合約”補章
煤灰調成的墨跡和朱砂調成的紅跡相互間隔,然而奇怪的是,所有增補的部分和原先的口吻都存在一定的矛盾,就像是有人強行補錄上去的。比如提及凝腥洞穴的建造時,除了記載將一枚黃金瞳孔移送過去以外,根本沒有必要說明瞳孔的來曆,以及它是屬於白銀祭司□□結構的事實。而將所有增補部分去除之後,絲毫不會影響原本契約的內容。
“凝腥洞穴是個什麼地方?”葉宇飛問。
“一個不該存在的地方,它在雲南,是一個溶洞。”白有蘇臉色蒼白,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與此同時,陳琳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話:那裏彌漫著死亡,就像覆滅前的樓蘭城。
幾個人帶著此類疑問,再度審閱那些朱砂寫成的文字——描述了白銀祭司們的來曆,卻刻意隱沒去他們的姓名。描述了他們被囚禁的事實,他們肉身被毀滅的事實,卻沒有注明懲罰者是誰以及受到了何種懲罰……每句話都說到了吊人胃口的一半,卻恰到好處地貼合上契約原文,就像是對那份文件做出的補充說明。不過最最值得推敲的,是文件裏把凝腥洞穴的用處標注出來了,以及白銀祭司如此行事的真實目的——製造一件完美容器,幫助他們逃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