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墮落的深淵(1 / 2)

陰暗的角落裏從來都是彌漫滋生腐惡的地方,這座城市也是一樣的。在那裏,犯罪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簡單,並不是光明的法則所能夠製約的。

充滿黑暗的世界裏,流血犧牲才是他們保住自身,亦或者是擴張版圖最合適的方式。所以一個組織的戰力,決定了它能否在這種你死我亡的爭奪中設立的地位。

對於這座都市的每個人來說,CHAOS這個名字僅僅是他們所知道的存在。具體是個怎樣的組織,並不為人所知。就像一個傳聞中的存在,是真是假都讓人不由得去懷疑。

可對於同道中人來說,那是一個絕對不能去觸及招惹的巔峰。

至今為止CHAOS一直處於穩固不到,令人避而遠之的存在。這個一手遮天的組織,深入了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社會的各個領域,政治、科技、教育之類等等,都遍布著他們內部的人員。然而不僅僅如此,它同時有著絕對力量來掌控著所有以外的汙穢之處。

這個傳說中更為神秘的部分,也是CHAOS最大的王牌。

棄嬰、孤兒,對於社會來說,他們都是無關緊要的存在。就算消失,也沒有人會得知他們曾經存在過,如同空氣一般。

所以他們對於這種不需要規則生存的世界來說,就是最好的工具。

如果簡單地說,專門訓練幼童成為精英殺手的機構,對於其他一樣可以如此做的組織來說根本不足以掛齒。然而從堤豐出來的殺手,在其他人的眼中,已經可以稱為不同於普通人類的存在。他們如同鬼怪、幽靈、惡魔,神秘到無人察覺真實身份,在眨眼之間便能輕而易舉地取下目標的性命,想要完成的任務都未曾有過失敗。為何這些精英殺手會如此出類拔萃,與眾不同,沒有人敢去過度地深究。

正如其名——堤豐,也如同每一名殺手的代號,都仿佛是神話故事中才有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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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裝滿著透明液體的容器中醒來的時候,紫發的男孩已經記不清之前發生的事了。他的身體被束縛著浸泡在那些冰冷的液體中,盡管帶著氧氣罩卻依舊感覺到沉悶的窒息。勉強睜開眼睛望去,容器的玻璃壁外,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正雙手插在衣袋中,用著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

男孩並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以至於什麼都想不起來,隱隱約約,隻記得自己的名字——瞳。

這裏是哪裏?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又是什麼人?而自己又是誰?一切都是陌生的,環境、人物、甚至是自我,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從容器中被放出來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麵對的命運,隻是很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讓我們開始這偉大的研究計劃吧。”男人的話語中透露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喜悅。

那一刻開始,瞳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他的眼前永遠都是冰冷的牆壁和昏暗的燈光,淩亂複雜的實驗儀器用具,還有穿著防護服,來來往往的奇怪的人。

同時,他也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在麵對的,到底是什麼。

此刻這名年幼的孩子正躺在手術台上,手腳和腰際都被皮帶束縛固定著,目光呆滯地看著上方的無影燈,寶石般血紅的眸子泛著冷冰冰的光澤。在他身旁,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將鋒利的針頭刺入到了他手臂的皮膚之下,將針管裏的液體推送了進去,疼痛的感覺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來看看今天的進展吧。”

男人不動聲色地說著,將針管給旁邊的助手,接著從手旁的托盤裏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刀刃接觸到稚嫩的肌膚,毫不猶豫地壓了下去,橫向移動著輕輕劃開了條口子。甚至還沒有流出血液,細微的傷口已經重新閉合,看不出來任何痕跡。

男人似乎輕笑了聲,接著重新將刀子壓了下去。這一次他的力道大到好像要切斷這隻手臂一樣,深可見骨的刀口之中,鮮血直接湧了出來。

男孩死死地用牙齒咬著下唇,緊皺著眉頭一聲不吭,至少前幾次自己都在哭叫著,掙紮著,求饒著……到了現在也許已經麻木到習慣,緊張、害怕、痛苦,統統都被拋擲了腦後。

他扭過頭看著手上的傷口,眼眸中泛起了些許紅色的柔光。原本看起來沒有些許變化的刀傷,再次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愈合,片刻之後再次回到了完好如初。

“自我再生能力還有能夠提高的空間,不過用力量已經足夠達到最高的水品。”男人一邊說著,讓一旁的助手將其中的詳細過程全部記錄了下來。隨後將手中帶血的手術刀擦拭了下,將其遞到男孩的眼前,冷聲命令道:“弄斷它。”

隨著對方雙眸中光亮的加劇,男人手中的手術刀在微微顫動著。隨著清脆的響聲,它產生了整齊的斷口,刀片飛插到了不遠處的地麵上。讓就站在那旁邊的助手吃了一驚,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了些許。

“非常完美,和我預計的一樣。”男人滿意地笑說著,“進展很順利,他已經能初步控製這力量了,看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