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閉著雙眼,瞳正在思索著先前所做的事情。
他讓那個實驗人員吞下的並不是顆炸彈,而是以他力量凝聚的感應氣團而已,毫無危險性。之所以那麼說隻是單純地威脅對方就範。如果對方死了的話肯定會引起赫蒂的疑心,必須要留其一命。不過事情在埃爾羅伊那裏順利的話應該會安排屯當的處理,得知報告的赫蒂也會認為那個孩子已死,自然心中不會再有多餘的顧忌,他也就不需要擔心先前種種狀況的發生。
瞳也有想過,自己試圖去尋找的問題的答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得到解答。畢竟他們或許就此活在兩個世界裏,也許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就如同此刻在這件幽暗的屋子內,他被壓製力量的鐵索束縛住兩隻手腕,吊在半空中一樣。
當他尚未回到行動部門的時候,就被突然出現的審訊部的人攔路阻截,直接強行押走了。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名實驗人員和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然而並不是,這些隻是他過多的擔心。
不過他被帶到審訊部門的理由,也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在進入到實驗室後直到出來之前,好端端的實驗體就已經死亡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站在自己麵前冷冷直視著自己的審訊官嚴厲地質問著。
“我殺了他,僅此而已。”瞳淡定地著對方,毫無表情地回答道,話語裏沒有透露一點情緒上的變化。
“理由?”對方挑眉繼續問道。
“幫他從折磨中解脫出來。”
簡單的問話,簡單的回答,就像是固定好的程序一樣進行著。這些早已經在瞳心裏預想好的東西,絲毫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與此同時,他也在腦海中考量著這其中的端倪。
不可能是那個實驗人員說的,時間根本對不上號。何況從對方所問的話語裏猜測,之所以知道自己曾經進出過那個實驗室,也許是靠著走廊上的監控設備發現的,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實驗室裏的所作所為,又如何得知那具實驗體的死亡與自己有關。
除了當時在現場的那個被自己威脅的人以外,也就隻有那個人第一時間得知了此事。
或許那個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躲在實驗室裏,口頭上說著無所謂的時候,實際已經注意到了異樣。他離開實驗室後,命令人調取了監控畫麵發現了自己的舉動,所以通知了審訊部的人,這樣想來時間也就合情合理。
不過看來那個在自己威脅下幫忙做事的人並沒有被發現,否則對方也不會這麼問自己了。不過無論結果如何,這些都是上天給那個孩子的命數,自己也無能為力。
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去改變他人的命運,畢竟就像現在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
“你大概是忘了在這裏,以你的身份所要遵從的法則了吧。”
“沒有。”
“那麼,你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代表著什麼吧?”
瞳當然明白,從進入行動部門第一天訓練的開始就是被如此洗腦著:絕對的服從,不能有感情,不能有任何忤逆的心理。而他出於同情心擅自殺掉了要用做實驗的素材,屬於嚴重破壞組織紀律,自我主張的越權行為。
“明白。”他淡淡地回答道。
未經允許的行動,觸犯的紀律,以及違背了需要遵守的法則,受罰必然是在所難免的。而教會一個人吸取教訓,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知道其中會帶來的後果。
審訊人員走到一旁,隨手拿起了掛在牆壁上的鐵鞭,重新站到了他正前方的不遠處,不再多問一句話,沉默著將鐵鞭毫不猶豫地大力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