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啊你?什麼破針。”林笑白滿臉厭煩掃他一眼,隨即一把提起他袖子,“滾出去。”
男人嬉皮笑臉道:“我拿反了,拿反了,重來。”
“打出去!老子見他一次打他一次。”開門就遇見個這麼不靠譜的,讓林笑白煩躁的很。
糖糖輕輕的摸著女人的手,“媽咪疼不疼?”
“不疼。”清潔工眼神垂落到手臂上,一片的紅點。是他用力過度的原因,要是剛才那針如果沒有反,後果不堪設想。
林笑白掃了她一眼,毫不愧疚道:“這個不靠譜,我們接著來。這麼多人,總有一個靠譜,下一個。”
一連兩天下來,足足來了幾十個醫生。讓她吃藥的、敷藥的層不出窮,各種土方法更是聞所未聞。
林笑白篤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有辦法不論看起來有多不靠譜,都會一一讓清潔工試過去。
而戰勳爵也如他所說,並沒有多少時間,故而兩天一次麵都沒有露過。
“能不能行?”林笑白一臉不耐煩的望著麵前的女人,她穿著古怪的民族服飾,頭發亂糟糟蓬成一團,臉上髒的都快看不出原樣來了。
當然最令人矚目的還是她手上拎著的一隻死老鼠,散發著惡臭。
“當然可以,隻要把內髒覆在她的傷疤處,虔誠的祈禱,我們的神一定能聽見。”她神神道道的說著。
而她周圍的人早因為腐臭味離她足有五米遠,就連林笑白也強忍不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抬手揮了下,“試吧。”
清潔工皺了下眉頭,這味道實在不好受。但令人更惡心的是那女人什麼工具都不借助,隻憑兩隻手就撕開了死老鼠。
一把挖出它的內髒,濃鬱的腐臭味令人做嘔。清潔工幹嘔了好幾次,臉也下意識往後縮著。
林笑白見狀煩躁的大吼一聲,“你躲什麼躲?”
“怎麼回事?”沉冷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林笑白眼神一亮,轉頭立刻換了副臉,“元帥,我正在甄別高手呢,這個看起來很神秘的,就是這女人不配合。”
戰勳爵淩厲深邃的鳳眸投向清潔工,微顰著眉看向賀炎,毫不留情道“把她拖出去。”
賀炎點頭,一把扯住那奇怪女人的手臂,鉗製住她。沒等她呼聲,就把她扔出研究室外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林笑白都沒來的及反應。戰勳爵就信步走到清潔工身旁,揮手道:“下一個。”
“我這個是深山裏專門采的葉子,絕對有用。”老婆子笑眯眯走過來坐下,“嚼碎了敷臉上,兩天就好。”
戰勳爵垂眸看向她所說的樹葉,不假思索道:“請出去。”
“我這個有用的,有用的!”老婆子拔高聲音大叫道。
戰勳爵聲線沉沉,眼眸波瀾不驚,“鈴蘭,有毒。中毒者麵部漲紅、頭疼、惡心、心跳減慢、昏迷、死亡。”
長期在野外作戰,他對野生植物的了解比起植物學家也不逞多讓,尤其是鈴蘭這樣誤食會引起死亡的植物。
林笑白不覺瞪大眼睛,連忙走上去一把揮開老婆子,“為了錢良心都被狗吃了?給我滾出去!”
顧及到她的身體過於“虛弱”,賀炎隻是好聲好氣將人領出去了。
接下來一些方法一看就不靠譜的一一都被戰勳爵“請”出去了,清潔工竟然坐了一個多小時,卻沒有再被稀奇古怪的試藥。
糖糖也滿眼亮晶晶的望著戰勳爵,甚至還趁著休息的時候噠噠噠跑出去,“叔叔,喏,給你吃。”
戰勳爵撚起棒棒糖,還沒來得及說話。賀炎麵色嚴肅走過來道:“龍堡出了點事,請你接電話。”
他拿起電話,聽了幾句神情所有所思,隨後便大步走到另一邊。
糖糖嘟著嘴巴走回來,“叔叔沒有吃糖糖給的棒棒糖。”
“開始吧。”不等清潔工說話,林笑白揮手道,“你,你來吧。”
剛才被戰勳爵挑出那麼個大簍子,他現在必須好好表現一下,讓戰元帥對他的印象好一點。
中年男人也是戰戰兢兢的,被剛才戰勳爵的嚴肅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道:“我這個不行,不行的。”
林笑白挑了下眉,被他勾起幾分興趣,“說說吧,你帶的又是什麼玩意?”
他指的正是男人掛在腰上的一個軍綠色水壺,各個拍著胸脯打包票的不可信,說不準這個說自己不行的是在謙虛呢?
“這個不行,不行。”男人一把抓住水壺,起身作勢要走,“我老婆孩子在家裏等我,我要回去了。”
林笑白眼底掃過一絲不耐,突然大步衝過去。一把扯住男人水壺,男人伸手去搶。兩人一來一回,軍水壺的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