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清潔工避之不及,從頭到腳被淋了一身。
林笑白猛然甩開男人的手,“什麼玩意?”
他垂頭聞了下水壺口,仿佛觸電般迅速扔掉水壺,“一股騷味,這不會是……”
男人尷尬地看了眼清潔工,絮絮叨叨道:“我都說了不行,大少爺,現在可怨不著我。”
他這話無疑是默認了,林笑白瞳孔一點點瞪大,咬牙切齒道:“你……你竟然真的帶尿,給我滾!”
“我這可不是一般的尿,這是童子尿。”男人神色中突然有了幾分認真,“童子尿可以驅鬼的,要治一點疤痕容易的很。我跟你講,這玩意可不好弄……”
不等他說完,林笑白指節已經發出“咯咯”的聲音。額角青筋蹦起,他死死盯著男人,一字一頓道:“滾不滾?”
男人瞥了他一眼,彎著腰把地上的軍水壺撿起來,嘴裏絮絮叨叨,“這個女人這麼醜,臉看了鬼都怕,不是被俯身是什麼嘛……”
林笑白氣的麵色青紫,突然上前一步。男人瑟縮了下,閉上嘴抱緊水壺連忙跑了。
見人沒影了林笑白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簡直就是晦氣!他猛的抓起一把紙,用力搓手指。
“林少,今天我能先回去嗎?”清潔工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林笑白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滿口煩躁道:“這才幾點你就回去,真以為戰元帥的錢那麼好賺?”
話畢他轉頭看著清潔工,不由愣了一下。
隻見她頭發被打濕大半,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著。身上也都濕了大半,惡心的味道包裹著她整個人,令人作嘔。
“我想……我想回去清理一下。”清潔工瑟縮著脖子,還是保持恭敬。
林笑白煩躁地歎了口氣,口氣總算緩和了,“回去什麼,後麵還排著這麼多人。去休息室裏洗洗就行了,給你半個小時,快點出來。”
清潔工垂著頭。
林笑白瞥了她一眼,並不能看見她的神色。他抬手抹了把頭發,“怎麼?我這裏的洗手間還能比不上你家的?”
接連三天,沒遇到一個有成效的。
反而不靠譜的來了一大堆,而且剛才還被戰勳爵看見了。事情進展的如此不順利,該心煩的是他才對吧。
“快點去洗,別杵在這兒。”林笑白幹脆轉身,抽出一根煙點燃。
這個高人他還就不信自己找不出來。
一支煙抽盡,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林笑白轉頭,眼眸下意識動了動。隻見清潔工還固執地坐在那裏,尿液在她周邊形成了一團暗色液體。
她垂著眸子,臉色寡淡,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聽不懂人話?”林笑白眼神瞬間淩冽,一腳猛的朝她身下的凳子踢去。凳子應聲而倒,清潔工也倒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麼一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擺給誰看呢?”林笑白話音落了,心裏才升起幾分心虛。
要是讓戰元帥看見,他鐵定不會輕饒自己。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他維護的,林笑白眼眸嫌棄地落到清潔工身上。
那張醜陋的臉簡直讓他想吐。
“滾去洗澡。”他頓了一下,“要是你今天乖乖聽話,我就托朋友把糖糖的戶口辦了。”
清潔工眼神亮了亮。
這個林笑白雖然是紈絝子弟,但是他的血液裏,也是手段準狠的軍部後代,之前他是根本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清潔工,可以對戰勳爵都咬死了不配和。
現在緩過神來了,他的手段跟智商就上線了,開口就是蘇子諾最可能在意的蛋糕。
這個清潔工入職的時候,連身份證都沒有提供,糖糖冰雪可愛一直沒有上戶口,自然無法上公立幼兒園,私立幼兒園不是這個女人負擔的起的。
教育,是每個母親的死穴。
林笑白冷哼一聲,眼神不屑道:“你要是一直配合治療,糖糖還能去公立幼兒上學。”
“你說話算數。”清潔工嘶啞著嗓子,仍舊沒有抬眼看他,像是怕極了。
林笑白朝天翻了個白眼,“區區十幾萬的事,我有什麼好反悔?”
何況要是這事成了,戰元帥一定會感謝自己。自己在林家的地位也會上升好幾個度。
就算不成,也算是和戰元帥有交集了。
十幾萬買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大賺特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