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駙馬醒了嗎?”魏長陵梳洗完之後,似是不經意間問道。
“回殿下,還未。”清蕊回道。
“知道了,幫我挽好發,我們就進宮。”
魏長陵望著鏡中的自己,將梳子遞給了清蕊。
“是,殿下。”
清蕊是個手巧的人,三兩下就梳了一個頂漂亮的發。
望著鏡子裏容貌清麗的人。
清蕊在心裏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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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乘馬車離去已有一炷香的時間,看方向,是去宮裏了,主子,你說會不會?”阮天看著端坐在床邊的主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管是或不是,我都有應對之策,不必擔憂,且說說那邊的情況。”
衛景時問道。
“回主子,那邊一切如常,並未有什麼動作,隻是皇後處似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大皇子最近和吏部戶部走的頻繁了些,雖隱蔽,但並不是不可察。”阮天將昨夜從其他暗衛處得到的情報,如實回稟。
“皇後,無妨,她雖有尊榮和手段,但仍欠缺些火候,何況,陛下年長,卻遲遲不肯立儲,顯然是對各皇子私下結黨之事頗有不滿。”衛景時淡淡的說道。
“隻是這長陵城,平靜的太久,該是時候下場雨了。”衛景時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一壺茶,“吩咐下去,把手裏的證據不露聲色的灑出去,再調派兩個人盯著公主這幾日的動向,那件事可以著手準備了。”
事情已經吩咐好了,按道理來說,阮天可以退下了。
但是,他卻仍呆在原地遲遲不肯離去。
衛景時遞過去一個目光。
阮天這才開口,“主子,這麼做對公主殿下”話說到一半,阮天一時卻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做你該做的事,去吧。”衛景時不容置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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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景時主仆二人談話的間隙,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魏長陵才到達皇宮,剛到宮門口,就被魏帝宮裏的小太監急忙請了進去。
“殿下,您可算來了,陛下一大早就去了顧妃娘娘那裏,正等您了。”此人名喚李忠,是魏帝身邊的首席太監總管吳總管的得力弟子,早年受過魏長陵的恩惠,所以,時不時的李忠總會想法子傳出一些魏帝的消息。
“何事,李內監竟如此慌亂。”
李忠是個頗為穩妥的人,辦事向來不急不躁,是以,很得吳總管的歡心,此次不顧規矩站在門邊等她,又加之剛剛說父皇現下正在母妃處,所以魏長陵不免有些詫異。
“陛下今日起的早,再加上也無朝會,心情本是不錯的,剛剛還在太虛池邊閑逛,可後來不知怎的,一侍衛將一封信遞給了陛下,就一瞬的功夫,陛下震怒,不知怎地就去了顧妃娘娘處,我不便貼的太近,也不知是何事,隻遠遠看見屋子內跪滿了人,想著每月的今日是殿下您必會進宮的日子,所以早早的就在這裏等著了。”
魏長陵一邊緊跟著李忠的腳步,一邊靜靜聽著李忠講著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裏微微了然,判斷出和母妃無關之後,步伐也變的沉穩起來。
萬事萬物,皆有可解之法,切忌慌張,這是母妃自幼年起便訓導的話。
魏長陵這一點學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