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蘭沁與石瑤兩人在院子裏扭笑成一團時,忽聽一個好聽的男子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石瑤背靠牆,正好麵對大門,第一眼便看到了男子的模樣,立刻理了理衣衫,福了身子道:“二爺。”
抬起頭對著烏蘭沁眨眨眼,便笑嗬嗬地進了屋。烏蘭沁轉過頭看到男子,有些驚訝,有些驚喜。
隻見男子身穿一件月牙白的綢衫,披了一件嵌了合歡的墨綠披風,右手牽著一匹高頭白馬向院內走來。
對上烏蘭沁笑得彎彎得眼眸,溫柔一揖道:“時隔幾月,小姐可好?”
烏蘭沁接過石瑤剛從屋內倒出的茶水,遞給劄裕泰。石瑤也接了馬匹拉去馬廄照料了。
劄裕泰笑著點頭,才接過茶水喝了起來,烏蘭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位老兄,我們也還算熟悉吧,你就不用每次都格格、小姐地稱呼我啦。你知道我叫烏蘭沁,什麼小烏、小蘭、小沁的都還是可以的,隻要不叫什麼小烏龜就行啦。”
烏蘭沁說完,十分大咧咧地拍拍手,又點點了頭表示對自己的認可。
劄裕泰聽到前麵的話時已經有些發愣,聽到小烏小蘭已經覺得喉頭一口水咽的十分艱難,當烏蘭沁那句小烏龜剛出口,劄裕泰就再沒辦法控製地噴了一大口茶水,咳了起來。
烏蘭沁十分嫌棄地看了眼劄裕泰,砸砸嘴巴道:“我說劄兄,你也太渴了,不過到了這裏,水有的是不要喝個水都那麼拚命哈。”
劄裕泰聽到烏蘭沁的話,又彎腰猛咳了幾下,才紅著臉直起了身子。眯起眼睛笑道:“沁兒,你什麼時候搬來的?”
烏蘭沁第一次聽他用這樣親密的稱呼叫自己,感覺十分親昵溫柔,臉色便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咧咧反而暈上一絲紅暈,不自覺低頭溫柔了聲音回道:“已有一星期多啦。”
“一。。行期?”劄裕泰表示自己真心沒有聽懂。
“咳。。咳,已經來了有七八日了。”烏蘭沁不自然地假裝咳了兩下。
“一切都還順利吧?沒有人知道你來這裏吧?”劄裕泰關心地問。
一說到這裏,烏蘭沁就想起了在舒常府裏那段錐心刺骨的日子,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想到幸虧有老者相救。
一想到段飲血,烏蘭沁立即起了八卦的心思,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劄裕泰,問道:“段老頭兒,你是怎麼請到的啊?”
說到這裏,還自己壓低了聲音,靠近劄裕泰的耳朵,才又繼續說道:“你知道他有個超嚇人的外號麼?嗯。。好像是‘段人命鐵扇子’?”
劄裕泰看到她這麼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表情嚴肅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他可有對你不好?”
烏蘭沁搖搖頭,然後繼續耳語道:“隻是他的脾氣真的很怪,不過做菜真的很好吃,嘿嘿。。”烏蘭沁說到吃的,已經要流出口水了。
劄裕泰看到她時而古靈精怪,時而又這樣憨傻貪吃,笑著搖了搖頭,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突然放下了,很安心。
一時兩人無話,石瑤已經吃了藥獨自回房休息了。烏蘭沁鼓著腮幫子左手右手互相敲打著。劄裕泰卻隻是偶爾抬頭,看到她的樣子,便舒心地笑笑。
但是沒人說話,還是有些尷尬,正巧此時劄裕泰騎來的高頭白馬適時地嘶鳴了一聲,烏蘭沁立即想到了這幾日自己騎馬的進步,十分躍躍欲試地開口道:
“劄兄,我們去後山騎馬吧。”
“沁兒確實該去多騎馬散步,以免生疏了技藝。”劄裕泰十分認可地點點頭。
於是一白一紅,兩人兩騎跨馬閑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