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走到門前,冷笑的看著她:“牛春花,可記得七年前因為三個銅板把蕭永炎餓在柴房三天,沒給吃的?
可記得,因為少賣了銅錢,你就打罵蕭永炎。
你既不是他娘,又不是他爹,更不是他的什麼人,你憑的那個本事,哪張臉來上門?
告訴你,今日就是蕭大壯都是沒臉上門,你就更沒臉。”
“俺是長輩,他不聽話教訓不得了?
咋的,現在翅膀硬了,有點錢了,就耀武揚威的了?你真當你是蕭家媳婦了嗎?
告訴你,沒門兒。
現在他爹受傷了,他不出來孝順孝順伺候,還躲藏起來,簡直就是個天殺的,當心天打雷劈啊。”牛春花氣急敗壞,那撒潑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恨不得揍她一頓的心都有。
宋晚直接就怒罵了:“牛春花,你還要不要臉了啊?
現在說是他爹了,去年看著他腿受傷回來你咋不說是爹了?
你還不要臉的跳河自殺,你就該活活淹死你得了,你這禍害拿來也是禍害。
你還各種的欺負亡妻之子,就算是鬧的官府你也沒有地兒占足腳跟。
不是要錢嗎?好啊,進來拿,這銀子就在家裏,你自己來拿啊。”
村民們簡直是目瞪口呆了,這一向和氣溫婉的宋晚竟然也如此的潑辣,不過也勾勒起了當初宋明柱死的時候那凶狠和潑辣勁兒,隻是都溫婉慣了,都快忘記宋晚也是個潑辣的姑娘。
牛春花簡直是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沒想到這個宋晚竟然罵的如此直白難聽,甚至還要去官府告自己。
蕭永炎則是一句話都沒說,安靜的站在宋晚的身邊,任憑她這麼維護自己。
宋晚並不怕,因為她也沒有誇大其詞,說的都是事實,這都是大家明眼人就能看出來的,她有什麼好怕的?
“你這還沒成親呢,你就如此被她管著,等到日後你可還有出頭之日?”站在院子門口,牛春花的手哆哆嗦嗦的指著宋晚,臉卻是看著蕭永炎的。
“什麼叫出頭之日?永炎有你這樣的障礙才叫沒有出頭之日,告訴你,你就是那糞坑中的石頭,那也是得被鏟平的份。”宋晚立刻的接了話頂了回去。
牛春花被頂的更加哆嗦,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會敗給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對著蕭永炎說:“你是不是當真不管你爹?”
蕭永炎麵無表情的道:“我沒有爹,有憑有據,可上官府驗證。”
按照後秦律法,謀害亡妻之子的人處五十仗,還要發配,罰銀兩四十。
但自古都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就是民不報,官不究,隻要蕭永炎不報上官府,那麼官府就不會追究牛春花的責任。
沒想到蕭永炎會說出這番花來,牛春花是被氣的眼前一黑,若不是牛玲玲連忙扶著她,她說不定會倒在地上。
“姨,你沒事吧?”牛玲玲看著牛春花都有些臉黑了,擔心的一直搖著她的胳膊。
牛春花本來就胖,現在全部的力量都壓在牛玲玲的身上,幾乎都快被她給壓倒了。
牛春花扶著胸口:“好啊,你們要報官,那就去報啊。
你們住這麼好的祖屋,還不贍養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