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胃部正在咕咕地響著，胃液像燒沸的開水，直往喉嚨上冒衝，他極力地咬著牙關，不讓吐出來。腦袋完全麻了，想不到任何的拒絕動作。連話也無法說出來，像給人點了啞穴一樣。眼前的女人三兩下已經把他那身會所的工衣脫個精光。又拉著他的手進了浴房。
“本來呢，你應該把水調好的，看你是新來的，我就不計較了，我要看你下來的表現。把我弄舒服了，我就把那疊錢給你了。”
女人指了指已經擺在那個大浴缸邊上一疊厚厚的錢幣。
沈樂張口結舌，聲音小得幾乎連自己都不知說什麼：“我……我……不……不行……。”
他其實想說，我不能幹這種下作的差事，我不知道這份男公關就是做鴨公的，對不起，我不會伺候你！
但是他說不出口，眼睛看到浴池邊上的那疊錢了。估摸著有個一萬元左右。錢啊！他急切地需要錢！沒有錢，他沒法走出這個房間的門口。於是他嘟囔著：“我……不是很有……經驗。”
那女人已經放好水了，微笑著拉他下來：“沒關係，我就喜歡沒經驗的處男。來吧！”她用手就開始抓摸他下腹部的敏感部位，一邊摸，一邊像品嚐一個什麼值錢的物品似的“唔，挺粗壯的，我喜歡。”
沈樂全身都起雞皮疙瘩，發抖，像打擺子。不知怎麼辦，真想一把推開這個滿臉寫著渴望與淫賤的女人，或者狂抽她一頓，然後拿了那疊錢趕緊逃，他能走出這個會所的大門嗎？這個女人能來這裏消費，肯定不一般，她會是什麼背景？那個肖姐會不會派人追出來打他一頓，然後把他送到公安局裏去？那他就完了，他還能參賽嗎？即使他能走出去了，又怎樣呢？繼續步行幾小時回到淑文租住的地下室？繼續沒肉吃？直到正式開賽也起碼要個把月時間，怎麼過下去呢？如果滿足眼前的女人，他就可以拿到那疊錢了，那疊錢可以讓他在這個城市裏好好生活一個月，不用每天打算隻吃一頓飯。幹吧！也就是十來分鍾的事。沈樂的身體，已經被這個女人舔摸得不聽自己控製了，慢慢像氣球一樣的升脹起來，那是帶著罪惡與屈辱的腫脹！他必須立即放掉這個女人帶給他的罪惡！否則他會被恥辱憋死！閉上眼，輕輕呼出口氣，一咬牙，猛地把這個女人推到浴池邊上，身體用力地抵過去。女人尖叫一聲，就抽出手勾住了沈樂的脖子。開始用舌頭舔吻他的身體。沈樂感到陣陣的惡心，他雙手扶住浴缸的邊沿，向著女人發力撞擊。他從來對女人都沒有如此的發狠，對淑文更是輕拿細放，生怕弄傷她嬌小的身體，而眼前的女人，不是淑文，是隻可怕的母老虎。他自己也不是人，是隻餓極了的憤怒動物。他必須用盡全力才能打敗這隻母老虎。
女人發出了興奮的吟叫，一聲接一聲，似給人暴打，又像是半夜的鬼魂在叫。“啊嗚啊，啊嗚啊！啊嗚啊！我喜歡，我喜歡！快活死我了！啊嗚啊！……年輕就是身體強勁啊，我每天都來找你……啊嗚啊……我好久沒有這樣爽啊！啊嗚啊……！
沈樂聽得毛骨悚然，滿頭冷汗，緊閉雙目，他不敢，也不願意看這個女人長什麼樣，身材到底如何。隻想盡快結束，盡快拿錢走人。
終於，沈樂整個人都疲軟下來了，他一秒鍾都不想麵對這個女人，打開水龍頭，任強力的水流衝刷掉身上的罪惡和汙垢，未幾，他跳上浴池，順手拿起大毛巾擦擦身就想趕緊逃離浴室。身後的女人，還沉醉在剛才刺激的爽快中。發出的氣息呼刺刺如哮喘病發。見沈樂自顧離開，便高聲地嚷叫起來：“哎喂，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怎麼不顧及一下我啊，你這服務就不到家了，要知道，男人撒一泡精就沒事了，女人還得慢慢降下溫來，所以你還得做降溫的服務，否則那錢就不能全給你。”
沈樂一聽說要扣他的錢，拿起自己擦過的毛巾，走回浴池，木然而機械地伸手去拉女人上來，他真想拿著這條毛巾勒死這個女人，但卻感到自己已經毫無氣力了。
“哎呀，你們這些男人就是肮髒和粗野的，你自己擦過的毛巾怎麼給我擦呀，趕緊給我拿一條幹淨的來!”女人像命令似地喝喚起來了。
沈樂隻好趕緊到房間拿過一條幹淨的毛巾，為這個女人擦拭身上的水珠。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清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身體，那張臉也許是化著濃妝，還不屬於太難看，但是身上的皮膚已經很粗弛了，兩個不大的乳房鬆鬆垮垮地掛在胸前，像兩個快要掉下來的杯蓋子，大腿和小腿就像兩個大冬瓜，拖著兩節瘦水瓜。脖子上頸紋顯示這個女人的年齡少說也有個五十開外了。沈樂想，這個女人應該是給丈夫嫌棄或是守寡了。性欲長期得不得滿足，所以要花錢雇人一解渴求。想到自己成了這個女人泄欲工具，他就覺得鼻子酸酸真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