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去看看嗎?空垂眸,看到遠處有警車正向這裏趕來,決定先去看看再說。
如果那些警察沒有危險,那就當拆彈的學習,如果有,那幫一把也無妨。
就這麼決定了!空愉快的點頭,翻身墜下了高樓。
呼呼的風聲隻持續了一秒不到的時間,空便停了下來。他頭朝下,靠著風和光翼的量,歪頭注視著屋內。
屋內有一群人,基本都是男性,可以看得出最中間的那個是領頭的。他黑色半長發零散的披在肩上,一手指尖夾著一根香煙,另一隻手上則拿著手機舉在耳邊。
好家夥,空直呼好家夥。如果他的記憶力沒出錯,這裏放著的是炸彈吧?是吧??是那個炸起來近距離沒人能活下來的熱武器吧???
這人真勇啊……空抽抽嘴角,旋轉身體,讓自己恢複正常姿態——因為他覺得這個警察不太靠譜的樣子。
以防萬一,快一點說不定可以救下來呢。
萩原研二,因為拆彈方麵的天賦一畢業就被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招走的警校優秀畢業生,正在拆彈。
不,應該說,準備拆彈。畢竟這種事情風險很大,要把這附近的居民都疏散走了才能正式開始。
萩原研二坐在炸彈旁邊,在等待途中淡定地點燃了一支煙。當然,這不太符合規定,不過他本來也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否則他也不會不穿防護服。而且,他可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的。
這支煙剛剛點燃,旁邊的輔助人員便接到消息,這棟樓的人已經疏散完了。
“知道了。”他將手裏的煙收好,露出一個笑,“那我們就可以慢慢來了。”
嗚嗚嗚——
幽幽風聲響起,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窗外。窗外什麼也沒有,窗戶也關得好好的,不可能有風吹進來。
萩原研二習以為常的笑笑,不再關注。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手機鈴聲響起,正在邊拆彈邊敘述過程的萩原研二停下手中的動作,接起電話:“喂!鬆田,什麼事啊。”他的語氣稍微有點不滿,畢竟拆彈是個需要集中精力的事。
不過,身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這種不滿沒什麼特殊意義。
那邊,剛剛拆完另一個炸彈趕來現場的鬆田陣平正通過電話要求好友快點解決炸彈。這次的炸彈放置點有好幾個,他負責的那個內部結構相對簡單,所以他才能很快的趕過來。但也因此,鬆田陣平心裏有些不安,這種熟悉的感覺總讓他覺得會發生些什麼,這才冒著分散萩原研二拆彈時注意力的風險給他打了電話,要求他快點解決。
身為萩原研二的幼馴染,他太了解他了,尤其是他偶爾的散漫。
但大概是因為定時器已經停止跳動,他的幼馴染非常放鬆,完全沒能理解他的苦心。反而抓著他因為焦慮而不自覺變得尖銳的聲音調侃。
鬆田陣平有些惱了,但那邊幼馴染正在關心他的情況,他隻好稍微收斂,簡單敘述自己這邊的情況,並詢問萩原研二負責的炸彈的情況。
結果並不理想。根據萩原研二所敘述的,這個炸彈要比他的那個複雜的多,短時間解決不了,可能是歹徒的關注重點。
更加不安了。鬆田陣平皺眉,詢問好友有沒有穿防護衣。這個東西很多時候保不了命,但至少是個心理安慰,也正是現在的他需要的。
“穿那個玩意兒太熱了,我才不想穿呢。”輕佻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情緒瞬間被點燃,鬆田陣平暴怒,卷毛都要被氣直了:“你這個家夥!不想活了嗎?!”
但是萩原研二仍然沒有在意。他甚至笑著說:“如果我死了的話,要給我報仇哦。這樣我才會沒有遺憾嘛。”
不要。就算報仇了又怎麼樣?逝去之人不會再回來了。隻剩下活著的人懷著愧疚的遺憾的心情度過餘生。
“我生氣咯。”鬆田陣平嘴角下撇,聲音壓抑,語氣不善,顯然很想飛奔上去給他一拳。
萩原研二連忙圓場,好像剛剛真的隻是隨口一提。
鬆田陣平真的非常煩躁,他於是拿出以往誘惑幼馴染的東西,催他快點拆除。
萩原研二果然上鉤,語氣都鄭重了幾分:“好耶!有你這麼迷人的誘惑,我全身的動力就全來了。”
嗬嗬,看你出來我揍你不。鬆田陣平無聲冷笑。
隻要你出來。
嘀嘀——
息屏的定時器閃爍,鮮紅的數字出乎意料的出現。
【00:06】